理和兽性,没有绝对的实力往往会死在它的爪子下。
“现在处决他有什么用?他身上崽子味道最重,带出村捆树上去,再把崽子放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接触过熊崽子的人都跟我一起出村埋伏,其他人在村子里守好!”
说完,他一把搂过熊崽子大步朝村外的密林走去,几个壮汉立马拖着瘫软在地的年轻人跟上。
而年轻的书记被留了下来,也成功分配到了一个铁盆在村里巡视,只要有异动就敲响它。
不知过了多久,凌乱的枪响和狗吠带着熊瞎子的嘶吼声传进了村里,在天际微微泛白的时候,社长大哥被人抬了回来。
只不过,右手和左脚都空荡荡血淋淋的,一半脸似乎被利物刮破撕扯,脸皮虚虚地挂在脸上。
想到这,公社书记忍不住捂着肚子呕了一声,不是不尊重,而是记忆里那个画面太过于血腥和残忍。
苏静皱着眉,伤得这样重,那人肯定活不下来,所以那个背后有背景的人家为了补偿他,才破例满足他一个请求。
“所以他最后一个请求是让他弟弟在公社挂一个职位?”
“是。”
书记脸色苍白靠在石磨上,忽又垂下头,“他大哥这辈子无儿无女,只有一个痴呆的娃娃亲媳妇,他让自己弟弟挂职,也是为了能让他俩好过一些。”
“你去看过他们吗?”
书记摇头,“他们一直没有搬家,一去那个屋子我就会想起老书记临死前的一幕,最后他还在劝村里人不要埋怨那个抱熊崽子回来的人。”
苏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同情?心酸?亦或是,无感。
“既然社长在这挂了职,为什么还要纵容他那个亲戚去家具厂闹事?”
“大概是缺钱吧。”
书记摸着石磨再一次开口,“他嫂子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现如今几乎瘫倒在床无法自理,而他并不好亲自给自家嫂嫂换洗,所以请了村子里一个性情秉性好的妇人帮忙照顾,每个月给三块钱。”
三块钱?
他们公社几个主要干部也是不脱产,每个月也是要去拿工分的,再有十块钱补贴,比八大员多了三块钱。
而社长比他们少一块补贴,可每个月也是不够用的,除去请人的工资,自家嫂嫂智力低下,每次回去难不得要带那些零嘴玩具哄着。
而且家里有个智力低下的家属,日常品消耗也比平常人多些,所以那些钱根本不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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