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还是听见了。
“想。”
简简单单一个字,没有任何过多情绪,却在此刻,透出一股一往无前的孤勇。
问尺彻底沉默下来。
片刻后方才答:“好。”
一股淡青色光晕从青铜矩尺上逸出,向着地上一身狼狈的女童飞去,径直钻入了她的眉心。
问尺道:“这是我的一抹灵息,虽然无法缓解疼痛,但可以助你安定神魂,让识海不至于彻底干涸龟裂,产生性命之危。”
“谢谢。”
轻细的应声传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那种难以抵御的疼痛终于散去,干涸的识海重新有了生机,傅长宁拄着那把剑,勉力支撑着坐起来调息。
她仿佛无师自通般,迅速熟练了这种全然不同于以往的生活方式,五心向天,盘膝坐定,不过片刻,便已进入了入定状态。
问尺依旧默默注视着她。
幽幽的青色莹光在黑暗里,宛若一团沉默的磷火。
某种程度上来说,引气入体甚至算不得正经修士,勉强称得上一句踏上修炼之途而已,这个境界的修士神识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强大,不过三个时辰,傅长宁的神识便已恢复了七八分。
她未做停留,再次向棺材深处试探而去。
这次,同样是五息,神识便被耗得一干二净。
傅长宁躺在棺材里,阖上眼睛,任由疼痛感一阵阵涌过。剧痛让她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在此刻,连根头发丝都动弹不了。
——神识被抽干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在这一刻,你连思维都是断断续续不成篇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疼痛,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听不见,嗅不到,也看不见。
傅长宁就那么闭着眼,一直到意识恢复,方才有余力进行思考。
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神识的存在更多的是取代“目”的作用,便如戏文里所撰的火眼金睛一般,神通广大,探知一切,但也仅此而已。
但在这一刻,她清楚意识到,神识取代或者说强化的绝不只是视觉,听觉、触觉、嗅觉乃至人的思维能力,都会受到它的影响。
神识的存在,更像是依托于识海,在人身上构建出了另一个完整且更加强大的对外反应体系。
如果仅仅只把它视作耳聪目明,用来“看”,来“听”,绝对是暴殄天物。
既是如此,倘若一个修士没有神识了呢?又或者,倘若他们的神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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