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织造也不顾了?你创意不得从上边来么?”
母亲何晏清一连三个反问句其实都问在了重点上,这一点安霁是清楚的,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霁现在就算是能明白母亲的意思,也并不代表安霁能靠自己找到一条走出来的路。
“行了,我也不管你了啊,我也管不了你啊!”
“你既然回来要去做设计,你就赶紧去画吧,赶紧做完……毕竟你自己现在把杭罗作为主业,你不能说为了这么一个合作,一两个月什么也不做。”
“帮我把门关一下。”知道母亲应该是说完话了,安霁并没有直接回应,“中午饭我就不吃了,不太想吃,别做我的了。”
“好,你饿了和我说,你爸不知道又去干什么了,一早上都没看见人……”
自己的事情尚且想不清楚,这个时候的安霁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母亲是不是心里有了想法,又想要从自己这里套话了。
桌上的纸已经堆得能和不远处的窗台齐平,安霁却明白:自己现在看似是努力的很,一张接着一张画个不停,可根本就是无用功。
除了浪费纸,又因为情绪画断了两支铅笔之外,恐怕安霁这一晚的成就便是让星光耻于同行,月华宁肯与乌云为伴——这样的天让本就烦闷的人寻不到半分慰藉。
一晃两天过去,睡懒觉、逛街、买吃的、看风景,一直忙碌着的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发现身边的一切都比‘工作’美好,哪怕这份工作是热爱,可灵感与心力枯竭的时刻,甚至比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还让人发自内心的憋闷。
憋闷自己连擅长与热爱都做不好,岂不是做什么都做不好;憋闷自己的‘小众选择’,是否只是做不好大众工作的借口;憋闷自己好像忙来忙去,既没享受生活,也没做好事业。
安霁忽然就懂了盛夏有时候与自己倾诉的那些情感。当盛夏一个人做汉服店,需要自己去设计,找代工厂碰壁、遇到恶意评论、头疼怎样才能在邮费和稳妥之间取中,应该就是和自己现在一样的心境吧?
“你怎么回事安安,我听阿姨说你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怎么了,是杭罗厂出什么事了么?你看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啊!”
突然出现在安霁身边的盛夏开门见山,并没有和安霁进行什么没有必要的寒暄:“你是
不是最近太累了,脑子里乱啊,安安?”
抬眼看看周围的环境,安霁哭笑不得。却原来自己的身子比自己还熟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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