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你随我过来。”站起身走到何清安身边,做师父的轻轻托了前者几把,可惜没有拉动,轻叹道,“你先缓缓,静下来便到我这边来,有些话你阿姊未同你讲,你若是听了,心中或许会好受些。”
这些年来,阿姊的师父虽说没同小妹有了师徒之名,也算有着超出师徒之实,更胜母女的这份情感在,何清安很快便将自己的情绪连带着混乱的衣冠收拾清楚,循着前者而去。
“息……”话已出口,老夫人还是将后面的字吞了进去,叫了这叙许久,再改回那陌生人的叫法,属实有些不习惯,“何姑娘,这事是守云那孩子的错,是我们两个对不起你!”
“母亲,守云他其实……”想起自己先生离开前的话,再看看面前已经活得如此卑微的二老,何清涟愈发的纠结起来。
如今自己也有了孩子,当然能够明白做父母的心思,也明白宁守云去做的事,自己若是说出来,只怕是要平白叫一对父母忧心。
“其实……”
宁家父亲已经被气得气喘,提起那不知好歹的儿子,是半句好话也没有:“守云他怎么了?他做了错事,你大可不必替他掩盖!”
“其实守云是去参军了,怕自己不能活着回来,就让我瞒着你们所有人!”这实情被何清涟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语速快得如同那江南成串的雨一般,叫人根本听不清。
“你说什么?”自家息妇的话,宁家母亲半数没有听清,半数……不愿相信。
“活着回不来?”
“他抛妻弃子,活该回不来!”
“如今还想着寻个姨太太,且不说他养不养的起,他也配!”
很显然,这两种结果,宁家父母哪个也不想接受……
“何姑娘,何姑娘不好了!”突如其来的这一声,打断了这边三人的自欺欺人,“王家,王家那小子如今起了烧!”
王家小子正是早些时候崴了脚又摔进泥坑那人,只怕是这太阳下山以后受了凉——何清涟这才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好似有些薄了,如今气和急消了,只觉得浑身颤颤。
“快,生火。”
显然这话没有过何清涟的脑子,若不是缺少条件,生火这种事谁人想不到?
果然,适才报上这消息的小学徒面露难色:“何姑娘,这山林里面太湿,平日带着那些柴火已经烧得尽了,山里的木头也找不到干燥能燃起来的……实在是,没有火可以烧了。”
想起昨晚自己已经不信邪的将每个地方里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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