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是半分也不收敛,等到旁人夸到自己身上,便少不得将话题往别处引。
“我也是纺织厂里退下来的老员工,当年杭罗对外创汇那段时间还在岗位上呢。”
何振华这话说出来,安霁一双眼睛当即便从手机上挪开,直奔这自家外公而去。只可惜余下众人除却张伯伯还是满眼羡慕,便只剩下无言。
何晏清知道再说下去定然要说到些不该说的,到时候自家女儿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
尽管作为晚辈开口插话并不合适,为了避免事情偏离正轨,何晏清还是端着一旁的茶壶给两位老人续上,继而开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不容易这中秋节,咱们也聊聊别的。”
‘哎,没事,我们这代人都走了多少了,好不容易碰上,也聊聊过去。’当外公的可不知道何晏清‘为了长辈的面子’瞒着自家外孙女一些事,自然也是大大咧咧的想起什么说什么。
“也正好让安霁听听,听听当年那些故事,到时候或许都是她做设计的思路也说不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晏清也知道今天自己要是再拦下去,指不定自家父亲要怎么想。沉默片刻,何晏清选择顺其自然。
左右父亲自己若是愿意说,便也不需要考虑什么长辈的隐私和面子。回忆起那天同王老师的谈话,何晏清知道,事已至此:到时候安霁再如何做决定,做外公的会不会阻拦,或许都是最好的选择与安排。
“工人可好,国家基石!”张伯伯算是老一代知识分子,说出话来文绉绉的,“科技兴国,文教强国,工农才是真正解国家后顾之忧的啊……”
“哈哈哈,谈不上谈不上,就是谋个生计。”听闻此言,何振华笑得爽朗,“说起来也是无奈,当年我们那些厂子后来越发图数量不图质量。”
“咱们老百姓家里那可都是留着那些质量好的老东西的,这质不优价不廉的,当然就被时代所淘汰。”
“到最后,我们这些人自然就下岗没了工作。”如今提起当年的无奈与苦难,何振华也不过是一笑了之,“现在倒好,国家经济发展也没忘了我们这些人,待遇是一年比一年好,政策也越来越完善。”
张伯伯点头称是:“我们这些退休的,每年也在涨工资,我家姑娘儿总怕我不够花钱,从外国给我回款,我就和她说,我现在养老金就足够!”
看出母亲方才的谨慎,再听完外公讲的这些旧事,安霁突然明白了母亲何晏清对于杭罗的抗拒——如果外公当年选择去学别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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