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张了张嘴。
下一刻她在绵长的窒息感中陷入黑暗,身体受到惊吓骤然颤栗起来,桑榆睁开眼睛,如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呼吸着。
周围是一片漆黑。
只有月光清亮,透过半掩的玻璃窗落进来,被玻璃边缘割得破碎,惨白地落在地面和床单上。
桑榆没有动。
她躺在被褥里,应该在一张床垫柔软的床上,四肢百骸皆是冰凉一片。那是一张薄被,虚虚盖在她身上,并没有带来多少温度。她像一个半夜惊醒的人,睁着眼睛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许久没有动静。
脖颈间的窒息感还残留着,这让桑榆头晕眼花,缓了许久才缓了过来。她微微转动眼珠,借着微弱的月光粗略看过周围的环境,旋即背后便又虚虚爬上了汗。
电脑桌和桌上的电脑,摆放在不远处的衣柜,只能看见模糊边缘的床头柜,一切摆置的位置,和她之前进入的房间一模一样。
而现在,她正躺在那个房间的床上,躺得笔直,一动不动,像被装进了棺材。但桑榆记得,她最初进入到那房间中时,窗帘是紧紧拉着的。
周围依旧是寂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她自己轻微的呼吸声。桑榆尝试动了动,没有束缚,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至少在桑榆目前能感知到的,只有她一个人。
但她没办法起身,腰腹用力,上半身却怎么也支不起来。桑榆放缓了呼吸,尝试侧身——这个动作倒是做到了。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正对着那床头柜所在方向的床边。
那里只有一个床头柜,随后只有一面白墙。由于光线昏暗,那面墙半浸泡在黑暗中,和灰白的薄被一样,边缘都是模糊的,桑榆翻过来之后,扫视了一圈,又眯起眼睛仔细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都没有发生。
脖颈忽然刺痛,桑榆微微夹了一下肩膀,只听见蚊子飞起来的嗡嗡声。无语片刻,桑榆便感受到了轻微的痒意。好吧,这个季节蚊子多些也正常。
她的状态很像是鬼压床,但在桑榆的印象里,鬼压床一般都是动弹不得,还会听见许多窸窸窣窣的声音,可现在她的耳畔什么声音都没有,并且还能翻身。
桑榆郁闷了一瞬。这和半夜醒来睡不着一样让人感到难熬,她不敢闭上眼睛,却也不能做翻身外的其他事情,面对着那面白墙,实在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桑榆便慢慢挪着,又缓缓翻回躺棺材的姿势,再翻到另一边。
这边东西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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