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晚发生之事,陆廷宣越想越觉得不正常,先不提男女之情,就算是亲人,有谁敢在寒砚家这般张狂,直接把他家大门都撞坏。
除非这个人在寒砚心中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重要到不管她干什么,寒砚都可以忍受。
那个人明显精神不正常,从她的表现来看,像是遭受过侵害。所以她才觉得自己脏,格外在意他人的看法。
寒砚这么不可一世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伴侣是一个精神病人。
一联想到那女子可能的身份,陆廷宣的心弦猛地绷紧。好在公司离立辉医院较近,不堵车时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他一边联系医院工作人员到病房查看情况,一边驾车急速前往。
陆廷宣深怕自己的情绪会失控,一直在拼命克制,带着哄人的声音说道:“你先把林听放了,我们有话好好说,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好不好?”
陆廷宣的声音就像茫茫苦海中出现的灯塔之光,让林听不知哪得来的力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长发并没有挡住她的视线,她已经神志都不大清了,周围的一切也都变得模糊,但她看得见处在失控边缘,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陆廷宣。
他怎么又是这副表情,她还没死呢。
林听的眼泪流了下来,可她,又好像真的快死了。
怎么办......
她好怕,好怕她死后,他是不是又会跟韩凝同归于尽。
“我不放,她妈妈抢走了我爸爸,她现在还要抢走我哥哥。”韩凝情绪激动到了极点,手中的刀又在林听脖颈后划开了道口子。
陆廷宣一听到韩凝说哥哥二字,他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你是寒砚的好帮手。”
一听到寒砚的名字,韩凝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迷离。
陆廷宣继续说道:“寒氏过几天就要召开股东大会,你们马上要把寒氏拿回来了,这个节骨眼上沾了人命,就功亏一篑了。”
“功亏一篑?”韩凝的心紧了下。
见韩凝已有思考的状态,陆廷宣慢慢靠近她,眼中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你忍心看你哥哥穷尽心血布局到今日,却又因你的冲动失去一切吗?”
韩凝眼神迷茫了起来,喃喃道:“不行......不可以......不能让哥哥失去一切,不能让哥哥白受罪......”
就在韩凝分神之际,陆廷宣手疾眼快拧住了她握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紧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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