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笼罩下这张眉目如画的脸,陡然的,一种无法形容的难受涌出顾呈的胸臆。
他紧紧抓住了柳婧的手腕。
紧紧地抓着她,他五指如烙铁,锢制得柳婧一动不能动。
直直地盯着柳婧一会。顾呈突然压低声音,极轻极轻地说道:“阿婧,如果……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盯着我,别再轻易离开,我也许会愿意放弃。”
说到这里,他喉结急促地滚动几下,也许是觉得自己向她乞求的样子太狼狈,也许是觉得今天地冲击实在太多,顾呈猛然放开柳婧的手,转身大步离去。
柳婧站在阁楼上,目送着顾呈离去。
月光下,他举止间依然带着那股高雅。地道那次,他被邓九郎算计失了大皇子,从而在政治斗争中彻底失手。便是那样,这人也能舍能断,一从大皇子靠不住地打击中清醒过来,马上壮士断腕,牺牲掉极小部份的势力外,便火速遁逃。
他是对的,他那时是可以负隅顽抗,可以对付邓九郎,甚至可以杀死他,可他干脆利落地放弃了。因为他放了邓九郎一命,所以邓氏一族也没有用莫须有的罪名真个处置他的父亲和家人。当然,那是当时,现在邓太后大权独掌,会如何对付当年不听话的人,那就不知道了。
……
在柳婧所不知道的另一个角落。
邓九郎来到长安城已有几天了,他知道顾呈在这一带颇有势力,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没有像洛阳一样到处派人死盯着,而只是在几个关健点放了点人。
如今,还没有消息告诉他,柳婧和顾呈是否来到了长安,这让他有点焦躁。
就公而言,他要抓住顾呈,如今新立的皇帝太过年幼,留着顾呈这股强大的势力潜伏在民间,实是隐患,邓太后是多次下令让他对顾呈进行清理的。
而私,他实在是太想见柳婧了。
站在新置的庄子里,邓九郎松了松衣襟,看了眼满天的夕阳,终是不耐烦地叫道:“地五。”
“郎君。”
“出去走走。”
“是!”
地五应了一声,才一个号令带着十个便装的银甲卫站在邓九郎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转眼间,一个仆人叫道:“郎君,洛阳又来飞鸽传书了。”顿了顿,那仆人又道:“这是宫中来的!”
邓九郎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瞟了那人一眼,一手接过帛书。
帛书非常薄,上面的字不多,邓九郎一眼看去,便认出了他姐姐的手书,“把刘婧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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