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死里逃生,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元气,底子虚到了极点。便被那年轻俊朗的郎君扶着站了不到几息,她便虚弱无力地说道:“我想坐下来。”
“好。”那郎君应很轻快,他温柔地问道:“今天太阳很好,要不要坐在外面晒晒?”
柳婧看着满目阳光下的一地青翠,点了点头。
她这头一点,那郎君便回头吩咐了一句,当下,几个护卫忙活起来,他们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背风的所在摆好榻几,那郎君扶着柳婧上前。
松开年轻郎君的手,柳婧在榻几上坐下后,她歪了歪,好一会才找到力气朝那郎君一笑,低声问道:“敢问恩人怎么称呼?”
年轻郎君一双深邃的眼锁着她,笑道:“我姓原,叫原玉,你千万别恩人恩人地唤我,以后叫我做原郎便可。”
柳婧闻言,乖乖地唤了一声,“原郎。”
“诶。”
那原郎应过后,刚刚转身,却听到柳婧用极轻极轻的声音低语道:“郎君有点面善。”她这话一出,原玉转过头去。
回头对上柳婧,原玉弯着唇慢慢说道:“我生得普通,经常有人说是面善。”
“这样啊?”柳婧明显没有精力追究,她冲着原玉笑了笑,目送着他转身离去后,整个人半躺在榻上,一双平素灵动的,黑白分明的眸子,这时还带着几分发过烧后的血丝和空洞。
她睁着眼,朝着前方的树林怔怔地望了一会,仿佛阳光太过刺眼,便慢慢闭上了双眼。
原玉离开柳婧已有百来步时,一个少年端着药盅走了过来,他看着歪在榻上仿佛又是晕晕睡去的柳婧,不由犹豫了一下。走到柳婧面前把药放在几上,也没有唤醒她,而是走到了二三百步外的原玉身侧。
原玉见他过来,低声问道:“看她今天这情形,似是大好了?”
那少年护卫点了点头,道:“尺脉已生,寸脉也不再虚浮无根。已无性命危险了。”说到这里。他又怜悯地叹道:“这个小姑前几天甚是凶险,现在好歹是捡下一条命了,幸好年轻,虽是伤了元气。好好将养也能恢复得快。”
原玉专心地倾听着,等那少年护卫说完,他低声谢道:“令师今次之恩,我顾某记下了。”
那少年闻言,却是抬头看了他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原玉眺了柳婧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未婚妻室。”
那少年也只是信口一问,见他这样说了,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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