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地应誓道:“阿婧这一生,只可为人正妻,不可为妾,不可为人续弦,如有违背,宁可一死!”
其实这种话,如果换成别的公主,那是根本无需交代的,因为生在皇室的公主,她们对于自身血统的骄傲和位置的认可,早就浸入了血脉中,浸入了骨头里。便是她们中有一二个糊涂的,身边也尽是教导的人。而只有柳婧这个野路子上来的公主,还需要人吩咐一声。
见柳婧这个誓发得很干脆。安公公显得很高兴,他眯着眼呵呵笑道:“这样就好了。公主殿下,老奴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你这阵子就别离开洛阳。陛下如果醒来想见你,别让他见不到。”
“是。”
“去吧。”
“是。”
目送着柳婧曼步离去的身影,安公公轻叹一声,他佝着腰,转身朝殿中返回。
皇帝的寝殿中因门窗长久关着,空气滞闷,安公公本来以为皇帝已经睡着,走过去才发现,皇帝双眼睁得大大的,正望着屋顶出神。
安公公轻轻地走到皇帝身后。佝着腰肃手禀道:“和乐公主似是对邓九郎情根深种。”
他说出这句话后。便是良久的沉寂。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若有若无的声音虚弱地传来,“由她吧……”
安公公恩了一声,轻声说道:“陛下不让公主使用诏书。是想隔了她与邓九?”
皇帝‘恩’了一声,声音低微地说道:“不册封她的公主之位,她就做不到邓九郎的正妻,她又发了那个誓,不能为妾或为续弦。这样就行了。”
“陛下所言甚是。”
皇帝仰望着屋梁,半晌后,他低低细细地说道:“我的皇妹啊,她怎么知道,这权位之上是如此孤寂?朕真希望她能一生置之事外。”他越说声音越小,渐渐的再无声息。
过了一会。安公公担忧地凑上前来,悄悄把手指在陛下鼻前一凑,感觉到他呼吸虽是微弱却还平缓,这才松了一口气,
柳婧出宫门时,遇到了邓皇后的车驾,她与几个官员正在说着什么。
见到柳婧的马车过来,邓皇后停止了交谈,转过头来。
她远远的,神色复杂地看着柳婧,一直目送着她出了宫门,也没有吭声。
见皇后娘娘盯着柳婧,她的这几个心腹官员相互看了一眼后,一人问道:“皇后娘娘,这车驾里载的是何人?”
邓皇后摇了摇头,道:“是个小姑,原本不值一提,不过刚才陛下特意召见她,还关上殿门,只留那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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