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其实没睡着。
她闭着眼,听着周宴舟跟好友极力保证的话语,心里仿佛塞了团湿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堵得她很难受。
她宁愿周宴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也不想他给出一点好心,拿同情做借口。
至少,在人格上他们是平等的,不是吗?
可是他这一番话,彻底将她打入尘埃,而他成了她仰视的存在。
陈西不愿承认,可事实如此。
孟羡之见周宴舟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也没再多说,他还要去处理别的公务,简单聊了几句就离开。
孟羡之刚走,周宴舟就接了通不同寻常的电话。
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周宴舟的语气比平时温和许多。
孟老师得知周宴舟回了京,结果连家门都不入,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个电话拨过来控诉周宴舟。
周宴舟现在头正大着,听着孟老师的控诉,他连忙道歉,说等有空了就回去。
孟老师摆明不信,非要他今晚就回去,还威胁说两个小时后看不到人,她亲自出马找他。
周宴舟左右为难,他举着手机,回头看了看窝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姑娘,还是不忍心,出声回绝:“孟老师,我现在真有事儿。”
“您行行好,别折腾您儿子了。我够忙的了。"
周宴舟回北京除了吃喝玩乐还要忙一些手续,江迟的公司刚挂牌,如今一没业务二没方向,周宴舟作为股东之一,自然要帮忙折腾折腾。
再说,西坪那边的项目也刚刚启动,第三方那边也得继续沟通。
除了这些,周宴舟还得参加几个饭局,搭一个人脉、资源,引几个企业去西坪。
不然他的帆船酒店建起来了没客源也是白干。
陈西不懂这些,这两天周宴舟每次出现身上总有烟酒味,陈西以为他又去哪儿鬼混了。
在她眼里,他好像一直没干什么正事儿?
周宴舟没等孟老师批评,不怕死地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周宴舟将手机扔在一边,转身回去关了病房门,又大步流星地走到病床旁,拉开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目光平和地打量着床上的小人儿。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毫无征兆地笑了下,对着熟睡的陈西自言自语:“知不知道刚刚我为你拒绝了谁?”
“那可是我们家的皇太后,连老爷子都不敢跟她随意讨教。”
说到这,周宴舟顿了片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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