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地扫了一圈房间格局,站在玄关没敢动。
周宴舟回到住处,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弯腰从鞋柜里翻出一次性拖鞋换上,解下价值六位数的手表随意丢在玄关柜,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
喝完想起还有个人,周宴舟拧紧瓶盖,回头翻了翻冰箱,里头除了酒水,什么都没有。
周宴舟皱眉,拿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走出去,瞧见陈西傻傻站在门口,周宴舟呦了声,没好气地问:“搁那儿当门神?”
陈西抿了抿嘴唇,小声解释:“我没换鞋。”
周宴舟皱眉,提醒:“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
陈西这才弯腰打开鞋柜,取出一次性拖鞋话换上。
鞋码很大,陈西穿在脚上长了大半截,走路也受限制。
周宴舟交代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他自己则转身进了卧室,说是要洗个澡,身上一大股饭菜味,受不住。
陈西视线在客厅转了会,拘谨地坐在沙发一角,扭过脖子看向窗外,一时间无所事事。
本来可以打开电视机打发时间,可遥控机不知道去哪了,陈西站起身,视线在四周梭巡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又慢吞吞地坐了回去。
卧室没关严实,隐约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陈西忍不住瞄过去,只看到半张大床。
床尾丢了件白衬衫和一只手机。
配套的洗手间里水声不断,陈西听着细碎的声响,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或许是等太久,又或许是折腾了一天太累,倦意慢慢染上眉梢,陈西捞起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里,挺直的腰杆也慢慢弯下下来。
周宴舟厌恶饭菜味,在洗手间洗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等他系着浴袍走出去,陈西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宴舟插兜看了会儿双腿缩在沙发、睡相安稳的小姑娘,有意放轻了脚步。
绕过茶几走到沙发,周宴舟坐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手搭在扶手,翘着二郎腿,目光温柔地望着沙发上的小姑娘。
仔细看才发现她右眼眼尾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据说眼尾有痣的人感情不顺、夫妻缘薄。
难不成她这辈子六亲缘浅,注定没个好结局?
思绪到这,周宴舟连连蹙眉,暗道:胡说八道呢。
这个天不算冷,周宴舟怕她感冒,捞起空调遥控器调了温度,又进卧室取了条毛毯盖在陈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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