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地跳动,明晃晃的烈日照在身上,滞闷的空气,也好像棉被捣在脸上,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难以忽视喉咙又像咽下了咕嘟冒泡的橘子汁,酸涩难忍,一寸寸裂痛刮着她的喉咙,直抵肺腑。
她讨厌这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仿佛又回到了被他支配的囹圄。
苏晚荷抱着书包,望着轨道线上驶来的电车,听着周遭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响,才渐渐平复心绪。
她随着人潮走上电车,握着拉杆,望着车窗外站台逐渐拉远,恍惚得不知为何,心跳忽然波动了下,紧接着便听见一道婴孩的嚎哭声。
她瞬间从恍惚中惊醒,那嚎哭声竟然和她的朗儿一模一样。
苏晚荷眼神下意识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被人群挡住了视线。
她仿佛听不见周遭的声音,脚步也不受控制地虚浮,却只想着推开人群,朝着哭声靠近。
车厢内人潮密集,接连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晚荷终于挤到了哭声处,只看见一个面色黝黑的方脸妇人,穿着粗布补丁衣裳,怀里抱着一个襁褓。
那妇人抬头和她视线相撞,眼神一片漠然地撇开视线,却又忽然生疑,回头看了她一眼,迅速紧张地把襁褓搂紧了,就在苏晚荷颤抖地走近想要看一眼时,电车到站了,那妇人抱着婴孩,就冲下了电车。
苏晚荷反应过来,也跟着冲下电车,可等她到了站台,却发现已经不见那妇人的身影。
也许是母子连心,苏晚荷冥冥之中感觉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是朗儿闻到了阿妈的味道。
她疯了似的朝着路口追上去,不知疲倦地到处找,却始终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妇人。
苏晚荷忽然剧恸,绝望得泪流满面,大脑痛苦地撕扯,喉咙像是被烙铁堵住,发不出丁点声音。
方才是朗儿,一定是朗儿。
苏晚荷痛苦地望着周遭,哭到双眼迷糊,直到天空泼墨,乌云滚滚压住前方屋檐,轰然降下泼天大雨。
世界只剩下雨声,掉了线的雨珠子冰冷地打到身上,黑沉沉的雨幕模糊了视线,看不清街道。
苏晚荷看着陌生的街道,不知走到了何处,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也找不到个黄包车夫。
空气中潮湿的泥土气味愈发明显,混合海边市场咸腥腐烂的气息,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那种无边际的空旷。
她不知走了多久,没遇到一个卖油纸伞的货郎,雨水淋湿了她的身体,尖锐地砸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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