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萍后背顿时升起鸡皮疙瘩,看着男人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猛地往后跑去。
“我不去了。”
那厮面色顿时一狠,朝着两个狗腿子示意:“小姑娘,答应了的事可不能反悔啊。”
两个狗腿子一下子冲过来,把沈玉萍架在怀里,拖着走到那厮面前。
沈玉萍此刻也明白过来,吓得七魄散了六魄:“放开我,我不干了。”
那厮阴笑:“不干了,由不得你!”
“把她给我抓住,带到花船上去,上了我陈三爷的花船,还没有能逃出来的姑娘。”
“我不去,救命啊,大哥大嫂救我,阿妈救我——”
沈玉萍绝望地嘶吼,原来这厮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陈三爷,专门在烟城买卖良家少女。
从前阿妈警告她别乱跑,尤其是白鹅潭,这里被扔了多少尸体,还有埋葬了多少姑娘的性命。
在洋人侵占沙面前,这里曾经就是专供公子哥享乐的青楼妓院,夜夜笙歌的花船。
如今虽然没有那时候多,设立了渡口后,大部分是来往的客商,可也有不少花船营业。
沈玉萍一着不慎,却悔之晚矣。
她绝望地挣扎,一行清泪从眼角划过,却被两个大汉钳制,强行将她带上了花船。
仰头望着那雕梁画栋的匾额,“画堂春”三个字,让她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泯灭。
陈三爷又命人拿来起好的卖身契,放到案几上,逼着沈玉萍签字画押。
“签了这个,你就成了我画堂春的姑娘了。”
沈玉萍被人按住手,往卖身契上画押。
她宁死不从,“我大哥是警署司的差佬,一定会抓你进大牢,你最好放了我。”
陈三爷狞笑,那张脸倒也不丑,笑起来却像极了豺狼,拍拍沈玉萍的脸蛋,玩弄似的扣住她的下巴,“哎哟,我好害怕哟,我还告诉你,警署司司长是我舅老爷呢。”
沈玉萍脸色一白,像是抽出灵魂的木偶,彻底绝望了,被拖着手指,按在了那卖身契上,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
陈三爷似笑非笑,揣起了卖身契,又狞笑吩咐:“把她给我带进去,今夜爷先给她开苞。”
此时,一位头梳帆船髻,身穿牡丹缠枝大红马褂,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摇着团扇扭腰款款走进来。
美人黛眉婉转风情,斜斜瞥了眼那被拖进去的小姑娘,樱桃似的朱唇微启,“又有新来的小姐妹了,陈三爷,您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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