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什么?大王竟然在这个时候将嬴异人的姬妾和刚出生的儿子关进了大牢?糊涂,糊涂啊!”
正端着青铜杯具低头喝温热蜂蜜水的蔺相如听完车的话后,眼睛惊得瞪大,右手一颤,铜杯脱手,杯中水尽数洒在了被子上,一张老脸也咳得涨红了起来,边咳边用手紧紧抓着老家臣的胳膊急声吩咐道:
“车,咳咳咳,车,你快去备车,老夫这就要进宫面见大王。”
车从自家家主抓他胳膊的力道就深深感受到了此刻家主的焦急。
即便他担忧家主的身体,也不敢再耽搁,忙示意旁边的婢女们来为家主穿戴衣物,他自己则转身快步去准备马车了。
雪天路滑。
蔺相如披着斗篷被家臣们搀扶着上了马车。
车则亲自坐在车驾子上,拉扯着缰绳赶车。
马车碾压着积雪一路朝着位于邯郸西南方向的赵王宫而去。
阴阴沉沉的天幕,打着旋儿往下落的雪花,凌冽的寒风,预示着今年是个难熬的寒冬。
蔺相如坐在车厢内不时咳嗽几声,外面天冷,离开点着炭盆的屋子,他的脑袋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车轮滚滚往前,蔺相如用手摩挲着自己每到雨雪天就酸痛的膝盖,心中仍反复思量着嬴异人昨夜逃跑的事情。
待到达赵王宫后,他在车的搀扶下经过宫门口守卫的通传,脱掉鞋子,穿着白袜,脚步虚浮的踩着木地板进入了宫殿内,车则又转身走到宫殿外的廊檐下静静等候。
宫殿内摆放了数十个造型各异的青铜灯架,其上高低错落地点燃着上千根蜡烛,摇曳的烛光将昏暗的大殿照得亮堂堂的,显得脚下花纹繁复、色彩艳丽的地毯都漂亮的令人目眩。
二十岁出头的赵王正头戴冠冕、身穿红色的朝服,跪坐在上首的宽大漆案旁,与分坐在下首左右两边的叔父们——平阳君赵豹、平原君赵胜说话。
宠臣楼昌陪侍在叔侄三人身旁。
“咳咳,老臣拜见君上。”
蔺相如走上前俯身作揖行礼,位于上首的赵王忙抬手示意殿内的宫人搀扶起蔺相如的身子,笑着询问道:
“蔺公身体有恙,不在府中休息,怎么选择在这个点儿来寻寡人了?”
平阳君赵豹、平原君赵胜也面有困惑的看向蔺相如。
唯独楼昌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忙从自己的坐席上起身支起支踵将蔺相如扶着到他坐席旁的位置坐下,笑道:
“君上,外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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