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到来,侯府碧湖边上的花儿,开了又败,败了又开,春风送暖来,那红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药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各自舒展着那娇美的腰枝,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临碧湖而建,是一方小亭,亭子造型之精美,工艺之复杂为世上罕见,亭唤名曰知春亭。每当春风从东南吹来,驱走冰雪严寒,知春亭就像报春的使者,迎着风欣然屹立,以它那动人的姿态向人们报告着春天的消息。站在亭上向远处望去,四周景色尽收眼底,令人陶醉。
此刻知春亭中整齐地端坐着几个或秀美、或娇憨、或可人的女孩儿,俱是低着头,专注着各人手中的画笔,竟是比那一众娇美的花儿更要惹眼几分。
“呀!”其中一个着浅绿色华美春衫的女孩儿,十一、二岁的模样,年岁虽不是很大,却是已经有了少女的柔美之色,娇美的脸上此刻正染上一层怒色。
“不画了,什么东西吗,浪费本小姐的时间!”女孩儿甩掉手上的笔,噘着樱唇赌气地说着。
“五姐姐,这样不好吧,徐父子说了等会儿要检查咱们的画的,要是被他知晓了,可是要打手板子的。”坐在青衫少女旁的一个黄衣少女皱眉劝说着,看模样与那女孩儿年龄相仿,虽没有那女孩的娇美,却难得一份清纯可人气质。
“哼,要你多嘴,敏堂姐还是顾好自己吧!”此女子便是那已是长成豆蔻年华的王蓉婉,轻蔑地嘲讽了一句只比他大了几个月的“堂姐”王蓉敏,但话虽这么说着,却还是不情愿地重新坐了回来,拿起画笔,做冥思苦想状。
“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不就是个草包!”王蓉婉后方的一个粉色衣衫的女童,挑着秀气的眉毛,圆乎乎的小脸上竟是鄙夷之色,正不屑地嘟囔着,声音不大,却正好让王蓉婉听着。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王蓉婉又一次甩掉手中的画笔,“唰”地一声站起身来,美目圆睁地瞪着那粉衫女童。
“我有说错吗,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要不是每次有六姐姐替你掩饰,你哪能每次都那么走运躲得过徐夫子的手板子!”那粉衫女童即是侯府那这么多还未出阁的姐妹中唯一一个敢跟王蓉婉叫板的小姐——许姨娘的小女儿王蓉菲。
许姨娘当初怀孕那会儿,可算是风头一时无两,可后来不知怎的,三个多月的时候孩子莫名其妙地就没了,查了许久都未查出原因,后来只好作罢,但塞翁失马,这件事后,许是内疚、许是怜惜,却也换来了王翀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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