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瞬间的犹豫,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
他好像很确定,若他什么也不说,就能活着出去。
阿鸢琉璃般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转,“安太妃同樊将军认识?”
果不其然,她看见了他眼神中的慌乱,她勾唇一笑,“你们当年不让三皇子做皇帝,是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被他一吼,阿鸢也不恼,起身拍拍衣摆的尘土,“谢谢提醒。”
……
阿鸢让人给褚瑾知递了口信,夜里他才到。
阿鸢见他走了进来,也不啰嗦,将那幅画摆在他眼前,“我大概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他看向画,怔然,“这是樊将军和安太妃?”
“安太妃从始至终都是樊将军放进宫中的人,先皇当年应当就是受了她的蛊惑,也许,还被下了药。”
她又从下边掏出一个盒子,“这是母亲交给我的,可是无论我用什么方法,砍还是砸,都打不开它。”
褚瑾知接过,打量了一番,“这个我在母后的房中也见过。”
第二日早朝过后,褚瑾知寻了个由头将太后卫氏请来。
阿鸢从幔帐后缓步走来,卫氏起初调侃,“这就是你费劲心思从宫外带回来的美人儿?”
待阿鸢走近,卫氏倒是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这女娃儿相貌怎么这么……”
阿鸢微微笑着,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个礼,“阿鸢见过表姨。”
“……”
“你……你……”
她磕磕巴巴,半晌也未说出一句话,倒是眼眶先红了。
“你真是阿鸢,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是,阿鸢还活着。”
卫氏拉着阿鸢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又说起了冯曦,阿鸢将事情原委都告知了卫氏。
“畜生!简直猪狗不如!”她抽泣着,“我怎可能不管你呢,你可是曦表姐唯一的女儿,当年定是有心人的挑拨!苦了你啊,可怜的孩子!”
她又拿起那盒子,随意拨动了几下,就将它打开了,“这是我同曦姐姐幼时最爱玩的锁,除了我俩极少有人能将它打开,它外置用的玄铁,是个用来藏秘密的好东西。”
阿鸢将盒子接过,将里边的东西一一翻看。
里边都是关于三皇子当年出生前后,太医以及稳婆的供词,三皇子并非早产而是足月,还有安氏同樊倡交流的信物以及他们早已相识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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