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啊!是谁这么恶毒!”
“……”
“阿鸢,你再坚持坚持。”周权霖轻轻将阿鸢放在床上,抬起手,却不敢落在她的侧脸,大夫来了,将周权霖推了出去,他却依旧安心不下来,在房间门口来回踱步。
良久,大夫走了出来。
“周二公子。”大夫先是福了福身,被周权霖扶了起来,急切地问着情况。
大夫摇着头叹了口气,“夫人肚里的孩子是保不住,她的身体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只是那脸上的疤啊……怕是会留下痕迹。”
周权霖身形晃了晃,先觉身体无事就好,后来又想,阿鸢生得娇气又爱漂亮,现下又是失了孩子,又是毁了容颜,怕是会承受不住。
可大夫说他已经尽力了,也不好为难,付了诊金就送他离开。
周权霖走进房里,看着阿鸢安安静静地躺着,脸上已经敷好了药,他在榻前坐下,握住她嫩白的手,守在她身侧。
夜里,阿鸢发了高热,似乎还梦魇了,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怎么唤都唤不醒。
周权霖急得请了几位大夫,却都束手无策。
天刚初亮时,她的体温才降下,周权霖松了一口气,伏在床侧睡着了。
……
“少爷,阿鸢姑娘温病刚好,现下已然安睡。”
周权景悠悠从浴桶起身,拿起白色的丝质里衣就往身上套,绯色的唇瓣微微勾起,语调漫不经心,“早就告诉过她,周权霖护不住她,她偏不信,这回算是吃上苦头了。”
“你给兰知送封信,让他去寻鬼医的踪迹。”
“她那小脸儿要是留下了疤,她怕是要哭的。”
此时,在寻鬼医的不只是周权景,还有周权霖。
阿鸢迟迟未能醒来,一会儿梦魇一会儿温病的,着急上头的周权霖想要入宫请太医,被福阳拦下了。
阿鸢虽在周权霖心里的地位很重,但说到底只是一个下人,为了个下人劳师动众地去请太医,还是一个同他关系不一般的下人,难免会被有心人到皇帝面前参上一本。
因为上回的事儿,他好才不容易拿捏了简家一回,现在不能让简家抓了他的不是。
闻鬼医任何疑难杂症到他那都是手到擒来,且他现今就在这都城。
要是能请他来诊治阿鸢,再合适不过。
本以为很难寻的鬼医,很快让他们找着不说,还轻易答应了到府诊治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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