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知,不要太过分!你这样,哪还有半点忠义侯府小姐的样子!”
江绮罗呜呜咽咽哭出声,原本作壁上观的应景弘脸上表情也有些动容,要去安慰她。
虽然同样恶心这个男人,但江云知更不想看见江绮罗得意!
装绿茶?谁不会?
撒泼?她也会!
“我知道我从小不养在祖母身边,祖母待妹妹比待我亲也毫无怨言。”
“祖母和妹妹说我不知礼数,我无从反驳。若我从小养在侯府,而不是八岁不到便和母亲一起送到寺院,洗衣做饭样样都要自己来,连冬日里浆洗衣服都无法假手于人,手泡在冰冷的河水中,除了洗自己的,还要洗欺负我们的姑子衣裳。”
“你!你瞎说什么?”江绮罗果然上当,顺着江云知的话说,“我母亲每月都让教养嬷嬷来教你,分明是你不想学!”
“妹妹也听我说了,”江云知幽幽道,“我整日要做的事很多。劈柴烧水洗衣做饭,多数时候还得饿肚子,连觉都睡不好,哪来的空闲时间去学礼呢?”
“不过妹妹从小生活在侯府,不用担心这些,自然理解不了我生活的艰辛。可!”
江云知声音骤然拔高:“如今掌管府中事物的,应是妹妹的生母芳姨娘。既然妹妹说每月都有教养嬷嬷来,难道教养嬷嬷没有告诉芳姨娘我每个月的教养进度?那我身为侯府嫡女却有失礼仪,便是芳姨娘的失职,敢问祖母,要如何教训芳姨娘?”
“你!你!”江绮罗眼前发黑,江云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打听消息的嬷嬷不是告诉她,江云知出落的和个村妇没什么区别,胆怯卑喏,吓一吓就不知如何是好。
怎会如此牙尖嘴利?
“我和母亲在寺院过的艰难,教养嬷嬷既然每月来,那么应该清楚我们素日过的怎样。可祖母看看我的手,若觉得上面我说的都是假话,随便差人去问便可知。”
江云知伸出手,手上还残有冬日未好全的冻疮,肿的像个胡萝卜,不是平日做惯重活,是长不出这双手的。
但凡谁有异议,看了这双手,也绝不会再说出任何话。
“我和母亲虽是来寺院为侯府祈福,但无论如何也是忠义侯府的正妻和嫡女,可我们受此欺凌。芳姨娘的教养嬷嬷若是每月来,自然把我们的苦楚看在眼里,看见了,也会跟主子说。”
“可现在看,祖母和妹妹,恐怕对我和母亲的处境一无所知,到底是嬷嬷隐而不报,还是芳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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