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公家人,她们有额这么好说话?”
那位大姐显然经验老到,应付这种问题已经很熟练了,“额这里给你包热洗脚水,给你管擦脚布子,国营旅馆,人家管这些?
打瓶开水,还得2分钱哩!
后生,别和额这种受苦人搞价。
我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上上下下还得打点一些,要不然的话,哪天说不定就把额给抓进去了...你说,额容易么?”
梁少平拍拍自家包裹:“大姐,我们不用你的被子。”
大姐摇头,“不用我家的被子,也是这个价。”
“3毛。”
叶小川直接递过去一张‘贰角’,一张‘壹角’的钞票,“大姐,您赚钱不容易,可你好歹还在赚钱,对吧?
而我们只是学生,还只会花家里的钱,却挣不来一分呢!”
大姐面露难色。
叶小川赶紧补一句:“大姐,伱看,我们都是爱好的人。
既不会把你家弄的乱七八糟,更不会像那些恶心旅客,老是拿旅店里的窗帘来擦鞋...像我们这样的住户,招待起来也舒坦些对不?”
大姐想了想。
终究还是把钱收了,“哎,看在你这个俊俏后生面子上,额这回就依了你...以后你们路过绥得,可得再来我这里住啊。”
把钱交了。
接着那位大姐忙着往炉灶里加碳。
一方面是为了给大炕加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好给大家烧热水泡脚。
陕北的炕多半都是这样:做饭烧水的同时,也能烧炕。
一举两得。
只不过,就是油烟有点出不去...好在他们家家户户,谁家也没多少食用油,所以倒也不用去考虑这些。
至此。
大家总算安顿下来,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因为大家心里都知道:以现在这个条件,要想找到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落脚之处,可真不容易!
现在外面那些还找不到落脚之处的知青,多半就像流浪的野狗一样的,一群一群的在外面乱窜...
他们才叫个心慌慌、
大姐家里的屋子,总共2间。
里间睡大姐,张海丽、熊英,还有跟着王硕来的叫冉婷、冉苗的双胞胎女知青。
外间睡叶小川、梁少平,王硕,另外还有一个四九城知青张维。
等到大家把外套脱了,只穿秋衣秋裤钻上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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