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像陪不够婆婆似的,两人在医院待到很晚才走。
走廊上纪昱恒开口,“你现在临场反应不错。”
涂筱柠整整自己行服,“还好我今天穿的是行里以前发的西装,才能蒙混过关没在妈面前露馅儿。”她又看看他,“可是你跳槽的事准备瞒妈多久?”
“能瞒多久就多久。”
涂筱柠知道他是不想婆婆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且不谈他就是她刚刚口中所说的领导,光他几乎每天都在喝酒应酬,婆婆就会心疼到睡不着了。
“行里现在都在传邢总跟季佳会被双开。”又走了几步,涂筱柠想起了白天的事。
纪昱恒未否认,“嗯。”
他都这么说那就是行里已经确定了,涂筱柠心一紧,“那我们?”
纪昱恒缓缓脚步,“我们?我们什么?”
“行里不是有家属回避政策?我们如果哪天暴露,是不是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但凡涉及到开除,必然是有重大违规,作风问题只是导火线,背后还有他们俩里应外合将客户的贷款利率放低,利用省下的一两个点向客户伸手私下拿好处,以牺牲行里利润将钱收入自己囊中,几个老实的客户怕出事,举报到了市金融办,这还只是冰山一角,风气不良已久,这几年两人光搞这些小动作就捞了不少。”
涂筱柠还在愣神就对上他投来的目光,“而我们与他们根本没有可比性。还有,我不喜欢做无谓的假设,杞人忧天。”
可涂筱柠是女人,难免多愁善感,“可万一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他们哪天真的暴露了怎么办?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也自然直。”他的语气跟他的步伐一样不疾不徐。
涂筱柠觉得这可能就是女人跟男人的区别,她总是没他那么好的心态,脚步也不禁更沉重,为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她转了转话题。
“竞标的事怎么样了?”
“到收尾阶段了。”
“到时候需要人上台吗?”
“每个银行进行5分钟路演。”
“部门人可以一起去吗?”
“不可以。”“哦。”涂筱柠还挺想亲眼看他在台上演讲,暗自给他加油的呢,以前初中他多次作为学生代表在国旗下讲话,那会儿她不是走神就在跟同桌窃窃私语,反正从没想过要看他,学生时代她真是白白错过了太多的机会,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纪昱恒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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