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依旧嘈杂,人来人往,涂筱柠嗓子干涩,眼角微湿。
她压制住那股有点想哭的冲动,声音也比先前低了几分,她如实告知他,“是我搞错了,昨天已经测过了,没有。”
她觉得她有神经病,之前害怕有的时候她恐慌,测到没有后她又有些难以言喻的低落。
前面又有人离开了,他带她走了两步,她还未来得及看他表情就听到他说,“那就按你的计划来,这事以后再说。”
他语气和声音一样,一如既往的淡,仿佛这件事只有她上了心般。
可她听着心情却是万般复杂,他说话总留有余地,又如饶静他们说的那般城府极深,连去参加行长父亲的追悼会他都会顺水推舟为后面业务审批铺路,她不知道这会儿他是真的尊重她,还是压根也不想要跟她的孩子,他做什么都完美无缺,滴水不漏,包括做丈夫。
饶静说的没错,跟着他,即使哪天被他卖了她可能还在乖乖给他数钱,可是明知道如此,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有些事她明明看得透彻偏偏还是一头扎了进去甚至慢慢陷了下去,即使她努力压制自己的意志,但终究还是失败了,心这个东西,不知不觉就交付出去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患得患失,什么时候他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让她开始有意无意的上心,是他每次温柔跟她说话的时候?还是他不惜放下自己身段帮她争取客户和跟后台沟通?还是在巴厘岛那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快乐日子里?又或许,或者更早这些潜意识一直刻在心底的画面她总是抑制着不让它们钻出来,可心就那么大,就像一个储物柜你今天收藏一件东西明天再偷偷放一件,它最终会满到再也关不上门,而今天,她再也盖不住那源源不断要冒出来的情感了,她甚至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只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就可以了,到底是她太高估了自己,这段婚姻里,是她先输了。
前面没人了,后面的人催促他们快点,纪昱恒拉她朝前,涂筱柠回神,沉默地递单子给窗口拿了药。
两人到家已经很晚了,被自己这么一折腾又记挂着他的荨麻疹,涂筱柠很是疲惫,洗澡的时候上厕所才发现大姨妈悄悄来了。
她沉眸,失魂落魄地坐着,心想:要是早点来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匆匆洗了澡感觉小腹也开始有些疼起来,但她满脑子都是要给他上药。
荨麻疹越到晚上爆发的越多也越痒,而且怕热,纪昱恒今晚是用冷水冲的澡,想把那股劲压制下去,涂筱柠给他上药的时候碰到他冰凉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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