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异常顺溜:“你爸出事之后啊,我们赶紧把你接来和芸芸一道住,办完了丧事,才去处理你家里的东西的,那年头治安不好,到了一看,锁都让贼撬了,屋里头翻得乱七八糟的。”
聂芸低着头往嘴里扒饭,聂东阳尴尬地挪屁股。
伯娘还在侃侃而谈:“你可能觉得,家里的钱全落你大伯手上了,其实真没有。就说你家那房子,当年房价不值钱,才卖了十多万,抵不上你现在一两月挣的。”
真有创意,拿当年的钱,比现在的价。
“那些钱哪,去掉办丧事花的,也不剩多少。后来你不是还在我们这住了一年多吗,吃穿都要花钱的,还有啊,这么些年,你爸那坟地,也得花钱修缮,三绕两弄的,我们还贴了不少进去。都是自家人,本来不该给你提这个。但是我怕你误会我们,所以啊得明白说清楚了,省得你心里有疙瘩。”
聂九罗说:“哦,这样啊。”
旋即笑笑:“那就算了,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末末卖家宴结束,聂九罗谢绝了聂东阳开车送她回酒店的提议,说是太久没回来了,就想散散步,走一走。
她走出聂家的高档小区,走上人来人往的步行道,越走越快,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听来都像胜利的鼓点。
她取出那条到手的翡翠项链,旁若无人带上,像是自己给自己加冕。
坠子初带时凉沁沁的,很快就暖了,如一记隔空而来的吻,柔软地贴在心口。
再走一段,她觉得周围有点眼熟,往斜前方看,是个居民小区的入口,小区里高楼林立。
想起来了,难怪熟悉呢,昨天刚来过,那个跟了她两条街的詹敬,就住这儿。
这个时间点跟昨天差不多,他应该也快从足疗店下班了,这人要是再见到她,会不会当场吓白了脸?
她近乎促狭地放慢了脚步,反正今天心情好,也没什么待办的事。
果然,没过一会,佝偻着腰的詹敬就从街角绕了过来,全身上下写满了与世无争和小心避让,手里拎着打包的晚饭。聂九罗斜穿过街道过去:“哎!”
如她所料的,詹敬一见是她,怕不是以为堵上门来闹了,吓得两腿发软、跑都跑不动了,他背靠着小区围墙,高拎起外卖护住头脸:“不是,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色狼,我真认错了,你千万别嚷嚷”
@一大男人,怂成这样,聂九罗都有些可怜他了:“你怕什么啊,我就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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