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一聚。”
“那挺好啊,难得你有处得来的朋友,”说到这儿,她声音低下去,“不过带着狗牙,得注意啊。”
炎拓看向车内的中央后视镜,镜面里,他的表情铁一样冷漠:“我明白。”
“一路都还顺畅吧?”
“顺畅。”
“如果被人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你知道该怎么办?”
“知道。”
林喜柔嗯了一声:“林姨知道你是个心软的孩子,下不去手的话,让狗牙做就行。”
“懂。”
挂了电话,炎拓在车里默坐了会,然后发动车子,掉头回旅馆。
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让聂九罗和狗牙同处一室,他总觉得不放心。
***
再说聂九罗这头。
炎拓刚走,狗牙就改了先前卑懦的神气,连往箱子外头吐了两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聂九罗隐约听到什么“便宜儿子”、“小白脸”,具体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再然后,狗牙把灯给关了——他爬出行李箱的时候,聂九罗还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认出她来了,要报瞎眼之仇。
没想到,他只是走到门后、关掉了灯,又摸黑走回去、爬进了行李箱。
为什么呢?聂九罗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他不喜欢光?
她的双手虽然反铐,手指还是可以活动自如的,右手食指灵活地一挑,就勾住了左腕上的手环。
这个手环,外人看只是“极细、多圈、螺纹”,blingbling的又时尚又好看,其实得拆解才能知道玄机:这手环并不多圈,只是一根绕了数圈而已,韧性很强,即便强行撸直,一松手,仍会回到多圈的状态。
她拈了会手环,想想又放弃了,过了会,双手带动铐身,在水管上磋磨起来。
金属磨挫金属,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很快,狗牙就耐不住了,在黑暗中瓮声瓮气朝她吼:“别出声!”
聂九罗权当没听见,她笃定狗牙不敢动她,毕竟炎拓曾经嘱咐过。
狗牙暴跳如雷,蹭一下窜跳出箱,一拳把灯开关砸开,又冲着她吼:“听不懂人话啊?”
聂九罗脸一仰,示意他自己有话说。
狗牙怒气冲冲,抬手就待撕开胶带,行将碰到她脸时,忽然顿住,再然后,小心翼翼,慢慢拈起胶带边缘。
这人怎么突然间怜香惜玉起来?聂九罗大为惊讶,然而下一秒,就听哧啦一声,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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