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忽然醒悟到屋里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了,李进宝不知几时才能回来,而这小宅子里又没有其他侍候的人在。她有些不大自在地变了个坐的姿势:“你……你近来过得好吗?我看你精神不大好。”
曹玦明仍旧是那副微笑的样子:“我很好,县主不必担心。”
“谁担心你呀?!”青云飞快地驳了回去。接着又发觉自己驳得太快,反而显得心虚,忙胡闹掰扯着:“怎么说也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我看你瘦得这样,自然忍不住多问一句。”
曹玦明笑得更深了些:“我真的无事,近日……兴许是每日用功,不比从前安逸,因此才消瘦了些,但我精神很好。”
青云小声嘀咕:“你还真是热爱医学,都已经混到名医级别了。别人提起你。也都说是杏林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还没日没夜地看医书。”顿了顿,又忍不住多嘴:“我知道你是想多学点东西,但凡事都要节制。要是因为用功学医术。把身体给熬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能医者,也要能自医才好,你们家就没祖传几个养生术吗?”
曹玦明心里一时间是又酸又甜。还带点儿苦涩,他不是蠢人,怎会领会不到青云话里隐含的关心?他真恨不得马上告诉她,他用功习读的并非医书,而是经史子集,但一想到自己的课业只是刚刚有了起色,功名路未卜,哪里有脸告诉人去?万一将来他什么都考不上,岂不是叫她白欢喜一场?想到这里,他又低下头去,小声“嗯”了一句。
“嗯”是什么意思?青云心中烦躁起来。从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跟他毫无顾忌地胡混时,还觉得他性子温和容易相处,从来不会生气。可如今两人身份差别拉大,他这温和性子就成了温吞,拿针去扎半日都听不见个响。先不提感情不感情的事,她和他多年的交情总不是假的吧?身份之别就真的那么重要?她还没自重身份看不起从前的贫贱之交呢,贫贱之交就先远着她了,这叫什么事儿?!
屋里一时寂静下来,她不开口,他也低头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曹玦明才下定决心打破僵局,主动挑起了话头:“县主……与清江王交好?”
青云瞥了他一眼:“是啊,他是我大皇兄嘛,其实他人挺好的。”
曹玦明早在先帝还在时,就主动疏远了她,因此对她后来生活得如何,也只是在断断续续的来往过程中道听途说而已,了解得并不算详细,加上清江王一向低调,他也就不清楚青云和这位长兄情谊颇深了。犹豫了一下,他才又开了口:“事关王族秘事,我也不敢跟那内侍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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