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贵人们每日深宅大院里住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出门参加宴席,或是开茶会,或是到寺院礼佛,就跟玩儿似的,不但新鲜,还能透透气,自然是喜欢的。县主却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不敢拘着您,怎能与她们一样?”
青云笑了:“这倒也是,我要感谢我有一对开明的父母,有个纵容我胡闹的哥哥,还有个可爱别扭但处处维护我的弟弟,我原比姐妹们更幸运。”
这种话也只有她说得,菡萏是不敢接话岔的,忙提起了自己的来意:“有件事想求县主帮忙。奴婢小时候初进宫时,曾多得一位姑姑照应,从她那里学了不少规矩本事,也免去了几次灾祸。前些时候,太后说,想要放一批年纪大的宫人出去,只是还未定下日子。这位姑姑也在被放的人里,但……她父母都已亡故了,家里只有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兄弟,素来与她不睦,又都是游手好闲的,回去了,只怕她多年的积蓄不保不说,还要受罪,因此想求个恩典,若能不出宫,自然最好,若不然,要是能寻个稳妥的去处,就再好不过了。奴婢想起县主曾说,想要聘几个针线好的绣娘,恰巧这位姑姑就是针工局出来的,不知县主庄上可还有缺?”
青云忙道:“我那儿哪有什么缺不缺的?既然是这样,你就叫她到我那儿来吧,虽没有高薪,也不如那些王府什么的体面,但温饱却不用愁,我对手下的人一向大方,你是知道的。”
菡萏欢喜地起身下拜:“多谢县主!”
青云忙扶她起来,笑道:“你为这位姑姑如此用心,可见是个知恩图报的,她既然得你这般敬重,想必人品也信得过。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菡萏羞涩地笑笑,又重了回去。
青云想了想:“母后要放宫人出宫,我怎么没听说?我记得那年父皇驾崩,就已经放过一批了,足有三四百人呢,宫里如今应该只剩下五六百宫人了吧?虽然要侍候的人本来就不多,可前儿母后才说过,两三年后皇帝就要立后纳妃了,担心宫里人手会不足,怎的又有了放人的念头?这本是善事,可若放了以后又再选新人,就没必要了。”
现在宫里侍候的人,已经是经过重重筛选才留下来的了,那年借着国丧,不但将身份可疑有可能是藩王安插的探子的宫女太监放了一批出去,也放了许多年岁大的,甚至连卢太嫔宫里的人,也放了大半,剩下的,忠诚度方面都比较靠得住,而且基本上是年富力强又有技术之人,事隔才三年,何必又要再放?放人无所谓,可要是招新却把不可靠的人招进来,那就太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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