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太后有旨意,臣妾自当遵令。”
太后笑了:“这样就好。都是自家人,本该多亲近才是。”
姜大太太心下微动,笑问:“那就让他们多来往好了。其实臣妾带几个孩子上京,是为他们的亲事而来。想必会多留些日子。家里老大已经娶妻生子,也有了功名,臣妾是不必为他操心了;倒是老二、老三都到了岁数,在河阳却寻不到合适的人;婉君也十六了,从前订的那人去年急病没了,闲言闲语的,让孩子十分难堪,臣妾想在京城为她寻门好亲事,也可避开非议;就连最小的柔君也到了该找人家的时候了,她这个性子。也不知谁能看得上。臣妾心里是日夜都在犯愁啊!”
一番话说到太后心坎儿上了:“可不是么?做母亲的怎能不愁孩子的亲事呢?哀家也不瞒你。明年先帝的孝就满了,清江王是长子,年纪老大了还没娶妻,是再耽搁不得的。哀家到处替他相看。可家世好的怕惹事。看不上他,家世差的哀家又怕委屈了孩子,心里就别提有多愁了!”
姜大太太脸上僵了一僵。赔笑道:“太后仁慈,虽然清江王并非亲生,却视若己出。只是……县主年纪也不小了,还有皇上,也差不多到立后选妃的时候了吧?”
太后的神色忽然间露出几分警惕,姜大太太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补救:“太后何不挨家相看京中各家闺秀,不论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都一一见过,再从中选中合适的人?”
太后的神色顿时缓和下来,只要姜大太太没提让姜家女入宫为后妃的事,那就一切好说。先帝最忌外戚,而皇帝是先帝一手教大的,对外戚同样抱着警惕之心,太后不希望娘家人再次在这个问题上栽跟斗。
于是太后对姜大太太道:“你这法子虽简单,却未免太劳师动众了些。京里这些人家,哪家没有聪明人?前些日子哀家只召见了几家人,没几天全京城都知道哀家要为清江王选妃了,再下旨去召,有一半是寻借口说不来的,真真气死人!”
“太后莫急,总会有合适的人选的。”姜大太太安抚了太后几句,瞧着她心情好了些,又道,“清江王的婚事难办,自然有当年罗氏造孽的缘故,只是县主……外人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应该不难找合适的夫婿吧?当然,太后娘娘与皇上一定舍不得委屈了她,一定会挑个好的。只是不知……皇上的意思,是比照着公主的旧例挑驸马呢,还是照县主的旧例挑仪宾?”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如果是比照公主的规矩挑,那挑出来的驸马就只有虚衔,日后在仕途上不能有大作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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