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店铺,他经常跟人打交道,虽然都不曾深交,但酒友还是有几个的。他还两次买人,也雇人到家里做活。他告诉别人他有妻子,别人也见过他妻子的长相,有人知道他家境富贵,有意给他寻个妾,他拒绝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过有人说,姜九爷在东边渔村码头附近有个相好,是个开酒馆的寡妇,他给了那寡妇不少银子,让她轻轻松松地还清了亡夫留下的巨债,还有钱送儿子去上学堂,日子也过得不错。”
青云皱着眉头看他:“你想说明什么?”
曹玦明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道:“除了没让人见过他女儿长什么模样,姜九爷在锦东完全没有避人耳目的意思,也许他很有把握,本地不会有人认出他来。”
青云哂道:“当然了,在龚知府上任之前,这里就是个小地方,没几户人家,大都是本地人,谁会认得他?到西北就不一样了。我听说守西北边境的一位老将跟楚王关系挺好,父亲既然在楚王府做过几年侍卫,兴许是认识这位老将的,因此他在西北既不雇人,也不常跟人打交道,更不让人知道有我这个女儿。一旦遇到认识他的姜氏族人,他就立刻带着全家搬走,因为他怕那个族人会把他的消息告诉那位老将。毕竟以楚王府与那位老将的关系,姜家族人会跑去西北,还能有别的去处吗?如果你想告诉我的是这件事,那就不必了,我早已经猜到。”
曹玦明自嘲地笑了笑:“自然,你本来就是个聪明孩子,既然听说了朝廷裁撤老兵的事,又常从周大人他们那里听说些朝廷秘闻,自然不难猜出这点。”
青云叹了口气,撑着身后的大石站起身,低声道:“我要回去了。”其实她早该回去的。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忙呢,还是早些休息吧,省得再在这里听某人说废话。
曹玦明叫住了她:“龚知府比我更熟悉这里,也更有办法找人问话。我听说他已经查问到那个寡妇处了。姜九爷虽然谨慎,但有时候男人酒后或是睡梦中很容易吐真言,只不过那寡妇不明内情,就只当成是疯言疯语,但龚知府听了,却未必会这么想。”
青云猛地回头:“那个寡妇说了些什么?!”
“她知道得不多。”曹玦明淡淡地道,“不过她知道你不是姜九爷的骨肉,而且姜九爷还从你亲人身边把你带走了,让你离自己的亲生父母更远。他是奉命这样做的,还说过他为此费了很大的劲儿去说服别人,若非如此,你可能早就没命了。但他带你离开那么多年,还没有消息传来,他有些急躁,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件蠢事,他不该到这里来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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