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不由得也慌起来,他记得饭前过来时,儿子还没病到这个地步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病情就加重了呢?
他面上疑惑之色一闪而过,周棣已经看在眼里,心知自己所为并不是没有破绽的,但此时只能尽量弥补了,绝不能让父亲发现自己的苦肉计,于是便虚弱地道:“儿子没事,早上吃了一次药,已经好多了。儿子想着父亲曾经教导过,读书习字,若有一日不练,就会生疏起来,今日已经因病耽误了学业,既然已经好了,若还偷懒,岂非荒废了光阴?于是便起来看会儿书,温习温习功课。大概是方才儿子觉得气闷,想开窗透透气,却吹了风,才觉得有些发热。”
周康责备道:“你这孩子也是糊涂,你就是因吹了风,着了凉,方才病倒的,吃了药即便好些,也还不曾根治呢,又吹了风,病情怎会不加重?!赶紧给我躺好了,我请小曹大夫过来再给你瞧瞧。”
周棣忙道:“多谢父亲,只是……儿子被卢先生所骗,竟连累了父亲……”
“不必说了,我心里明白。”周康冷哼一声,“那卢孟义连我都骗倒了,更何况是你一个孩子?放心,我定会将他抓捕归案,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周棣听得心下一惊,连忙低下头,神色间隐隐露出几分不安。虽然他似乎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但如果父亲真要追捕卢孟义,会不会查到虞山侯府头上?那岂不是糟糕?
犹豫之下,他还是多说了一句:“父亲,这件事若是传开了,怕是于外祖父有些妨碍,不如……父亲暂时将财宝之事瞒下,私下里派人去找卢先生就好?等抓到人,把事情问清楚了,再上报朝廷也不迟。”
周康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很是坚定:“不可!淮王在别院里藏了那么大一批财宝,必然有所图,当年因朝廷没有找到有力的实证,证明他确实有不臣之心,至今只能将他软禁在京中,案子也不了了之,只铲除了些小卒。如今这笔财宝已经可以做明证了,事关朝廷大局,怎能瞒下来?!你一个孩子只要安心养病就好,别的事少管!”
周棣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卷入党争,而遭到贬斥的,若是能找到明证指证淮王的罪行,不用说皇帝一定会记得父亲的功劳,提拔重用自不在话下,可是虞山侯府就危险了。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他该如何选择?
不,也许这根本就不用选择!没有虞山侯府支撑,他父亲即便高升,也坐不稳官位,但只要保住了虞山侯府,父亲迟早会有升迁的一日!
周棣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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