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遗产奇物的世界……也不算是非常少有。
王真如今就停留在这里。他已超越第九等许多。
他能够在弹道导弹的轰炸下安然无恙,能够在闲庭漫步中轻易击溃满编的航母战斗群,能够花费些许时间,以一己之力拖垮一个大国。但即便如此,他的躯壳却依旧是凡庸之物,健康,强壮,生机勃勃,却依旧脱离不了人生百苦。他的肉体依旧会衰老,参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下降,若是不再进一步,则最多再过七百八十年就会寿终。正好,凑不到彭祖八百的整数。
所以,他保留了那一枚灵质的球。
那是红衣恶鬼的核心,本质。是这怨灵之所以能够成为怨灵的概念源头——憎恨和诅咒依附于活化的概念之上,便能够造就一只强力的鬼怪。而若非鬼怪往往不具备智慧,以至于完全无法运用这份基于概念的不朽性质,它们也不会被归类于凡庸的范畴之中。
王真睁开了眼眸。
映入眼中的是一座荒芜的城镇,月影薄淡,雾气朦胧,焦黑的枯树在夜风中不住摇动。而在街道两侧的每一根坏掉的路灯上,都悬挂着绞死者的尸骨。
现代的城镇,科技水平和王真这一侧大致相同——他从街边的标牌上扫过,上面的语言是和星洲语有些相似的变种。
类地球环境。
他打量了一下周遭的建筑布局结构。
眼前的一切便是这怨灵在作为活人时最刻骨铭心的一幕——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便是临死前所能够看见的最后一副光景。当然,其中会混杂有大量的谵妄脑补渲染效果。毕竟死前的恐惧,足以将最为寻常普通的事物在眼中异化成为最可怕的妖魔。
“你是怎么死的呢?”
王真随意地踏入其中,他的目光和那每一具悬挂尸骨的空洞眼眸相触——它们在夜风中吱吱呀呀地摇晃转动着调转过头,将所有的后脑勺留给王真的面容。
它们怕他。因为他如此可怖。
这片空间怕他。因为它的终端被他歼灭抹除。
他每向前一步,都能够清晰地感知到空间施加在他这意志化身上的强烈抗拒冲动——它完全不想和他有任何交互,只想着尽可能迅速地将他排除出这片空间之中。
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空手地走。
“我想知道答案。”王真越过第一组路灯。他的意志扭曲着这灵质化的空间结构——这在许多世界中被称之为鬼域的事物不止是概念的汇集更是心的造物,而足够坚韧的心,便足以扭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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