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端进来坐在床边,哄着荷花道奶奶,奴婢您心里着急,如今也没胃口,但是您的身子和肚里的孩子可经不起您这样,奴婢特意着人炖的燕窝,您好歹用几口吧……”
荷花见状微微点头,白芷赶紧上前扶着荷花半坐起来,给她身后塞了个软枕,身前铺了块绣帕,小真红着眼睛端着痰盂在一旁候着。
几勺燕窝入口,荷花就猛地皱起眉头,胃一阵阵不由自主地抽搐痉挛,整个人也抑制不住地恶心作呕。
小真忙把痰盂端上前,眼看着刚吃下去的几口都吐了个干净,眼泪就开始在眼圈儿里打转。
苗儿见状赶紧上前接过痰盂,把小真挤开,使了个眼色让她下去收拾收拾自个儿。
白芷端了温热的蜂蜜水给荷花漱口,低头看着她浮肿的手背,鼻子也是一酸,不等苗儿打发,自个死死儿就忙端着喝完的空碗快步出去。
下楼就见小真正坐在绣墩上哭,嘴里死死咬住帕子,生怕一不哭出声音让楼上听见。
白芷的眼泪也忍不住滚落下来,紧咬着唇,上前轻声问,前头,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吗?那位差爷今日可来过?”
小真半晌才止住抽噎,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道一日两三次的来,可带来的消息都是那句,雨太大没法子挖通山路,两边都是密林土坡,不那处还会崩塌,如今根本无法绕行,只能继续等消息……”说着嘴一瘪又落下泪来,“这都三日了,外头那么大的雨,爷就算没受伤,荒郊野岭的,吃、睡,怕是连干衣服都没得穿了,这么冷的日子,可办啊……”
“快别哭了,你都没了主意,我……我心里就更发慌了。”白芷泣不成声。
窗外忽然咯棱一声,两个人都是一惊,白芷急忙出去开门查看,却半个影子都没瞧见,心下疑惑地道怕是外头雨大风吹出的响动,没瞧见有人。”
“时候不早了,上了门闩早点儿歇着吧!”小真没精打采地说。
“奶奶如今这样,我哪里睡得着,只盼着菩萨保佑,让爷平安,不然……”后面的话白芷着实说不出口了,她只觉得,若是齐锦棠有个万一,荷花怕是也难以独活了。
“你少说这个,我心里本来就乱了!”小真白了她一眼,扯着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
“你俩都躲在下头不肯上去……”苗儿下得楼来开口埋怨,还没说完就见下头这俩,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般,小真的眼睑都被揉得红肿起来,哪里还能见人,不由得叹气,“咱们是做下人的,心里有事儿都得揣着,主子已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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