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了,怕被人撞进来看见不好。
前面的吵吵嚷嚷,时不时地会传到后面,荷花免不得心里惦记,不知道齐锦棠喝了多少酒,少不得又让苗儿去煮了醒酒汤备着。
这一等就直等到外面华灯初上,大红灯笼映在窗纸上,红彤彤地很是好看,新房里儿臂粗的红烛也点起来,屋里顿时就亮堂起来,荷花估摸着前面的人该是都快过来了,对着妆奁理了头发,又略补了补妆。
果然不多时就有齐家亲友的女眷,簇拥着齐锦棠进了屋来′围着说话儿取笑,倒是有个眼尖的,见外间儿的小炉上暖着陶罐,掀开一看竟是醒酒汤·忙不绝口地夸道:“大姐家可真娶了个好媳妇,瞧这心细的,连醒酒汤都早早地备下了,以后棠哥儿可真是有福了。”
齐夫人当着人面儿也是有心存体面的,自然也是对荷花赞不绝口,齐家历代是读书人家,也没那些粗俗的闹洞房花样儿·只女人们坐在一处玩闹几句,在炕上翻了些喜果吃,又对齐锦棠取笑了两句,便就也都散了。
齐老五的媳妇走前,对荷花低声嘱咐了那大红喜被里叠着的白绸,万万要记得放在身下。
荷花顿时涨红了脸,胡乱点头应了,屋里人一时都散了·只有苗儿和小真侯在一旁,准备伺候二人歇下。
齐锦棠直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嘱咐外面的婆子关好门户·这里用不着你们伺候。”
荷花坐在炕沿儿上,听着这话,手里不自觉地捏紧了袖子,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似乎连坐都坐得不安稳了。
苗儿和小真都退了出去,新房的门也关了个严实,齐锦棠这才走到炕边,从上而下地盯着荷花瞧。虽然知道荷花算不得什么绝色女子,不过是清秀耐看,可那眉眼、模样·却是样样都合自己的心意,心里只想着要她,只认准是她,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一时竟怎样都看不够似的。
荷花被看得发窘,又没处可躲、无处可藏的·想要开口说话都觉得喉咙发紧,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直闻到齐锦棠身上的酒气,这才寻了个话题道:“外、外面炉上给你温着醒酒汤,去喝一碗吧……”
齐锦棠却直接伸手抽掉了荷花发间的长簪,把凤冠帮她取下,声音中带着笑意地说:“我没喝几口,大家都有分寸呢!你平素最不爱戴首饰,顶着这个一天,该累坏了吧?”
从小到大的情谊,以前也不知被抱过多少次,拉过多少次的手,可是这会儿齐锦棠的手指只划过了发间,就惹得荷花心里发紧,一阵轻微地颤抖,头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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