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黄的门牙,把牙缝里的残渣往地上呸地一吐,满脸不屑地说:“什么狗屁的亲戚情分,当初博凯娘在的时候,天天就知道回娘家搜刮,我公婆的那点儿家底儿都让她给掏光了,结果自己还是个扶不上墙的,到头来男人窝囊软蛋,儿子也是个没出息的,要不是我男人心软,谁耐烦帮你们老祝家管教儿子,多吃多占的时候你们到底都往前凑和,孩子没了娘你们就都躲远了,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杨氏被这话气得往后倒退了两步,若不是方氏和小秀扶得快,怕是要一屁股坐倒在雪地里。
方氏压着火气道:“博凯他舅娘,你这话说的可就是不中听了,别的不说,博凯进城在你家的这些时候,大哥和我家男人都来瞧过,每次也都没空着手上门,博凯在你家跟着学徒,也是只吃住不拿钱的,你若说当初博凯娘如何,那是李老伯和婶子心疼闺女,也算不得是什么过错,那钱也都是用在了大嫂和博凯、博源身上,我们旁人也没跟着占什么便宜。如今我们只不过是为了孩子的婚事来张罗一下,犯不着堵着门说这么多难听的话吧?”三舅娘听了这话似乎更是火大,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撑着门框道:“你们自家孩子不管倒是有理了?这么几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我们还得给他说亲讨媳妇,结果如今马上要成亲了,你家倒是腆着脸的上门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便宜事儿!”
杨氏几乎要被气得仰倒,抓着领口一直地捌气儿,像是要抽过去了似的,方氏和小秀忙着帮她顺气,一时间没顾上说话。
荷荷见若是一言不发,倒像是自己理亏似的,便跳下车辕脆生道:“我跟着我大堂兄也叫一声三舅娘,倒也不是因为敬着你,不过是我家从小教过对长辈的规矩,虽说我辈分小年纪也不大,不过有些道理还是清楚的,三舅娘口口声声说这些年照顾我大堂兄,那我倒是要问问,这是如何照顾的?在城里做学徒,按理来说若是学什么本事手艺,的确有分文不拿到师傅家一边帮工一边学本事的,至于什么做生意的店里,不过是卖货算账,能有个什么本事可学?名义上说是学徒,不过就是个跑腿打杂的伙计罢了,旁人家伙计即便是管吃管喝的也都还给几个工钱,到大堂兄一直白白地给干活不拿钱,如今倒是还反过来说是对我们多加照顾?”
荷huā嘴皮子利索,1小孩子说话也清脆,一番话说得清清楚楚,不等三舅娘开口,她又抢着说道:“再说什么提亲找媳妇,所有的钱也都是我老祝家出的,你们分文没拿,说到底不过是帮着出了把力气,事后我听说,我大爷还特意给你家送了谢礼,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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