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任她打骂,连生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可若是姨娘或是侍妾,那以后不管生出来,都是家里的庶出子女,是主子,是要跟她的和女儿抢钱抢财产的。
她的手捏得死死的,似乎手中的丝帕就是那个没有见过面的贱,狠狠地捏着,捏到指关节都泛白了,素日一直蓄着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了柔软的掌心,但是她却丝毫都觉不出手疼,因为心里像是被谁掏了个窟窿似的,一个劲儿地往里灌凉风,疼的她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齐锦棠丢开手里的信纸,伸手去扶母亲,见她情况不对,赶紧招呼人进屋把她扶着躺下,又去请了郎中。
郎中来了也没瞧出有毛病,只说是郁结在心,开了几副药就也离开了,送走了郎中之后,打发下人去煎药,齐锦棠却是不敢离开,一直守在母亲的身边,直到哄着她吃了药,看着她沉沉地睡了,这才扳开她一直紧握的手,帮她掌心的伤口上药包好,给她压上被子,嘱咐刘妈和屋里的丫头好生照看,这才起身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齐家因为一封信闹得上元节都鸡犬不宁的时候,荷花正跟博荣在蘑菇房里摘蘑菇,准备给晚上加菜,蘑菇现在价钱这么高,方氏几次拦着都不许自家人吃,但是有时候出得太密还是得间芽,这样间下来的都是嫩芽,丢了也是可惜,所以自家一般就拿来炒菜或是做汤。
其实这样的活计平时都是荷花来做,一来她十分有耐心地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的翻找,二来也是因为她怕别人粗手粗脚地碰坏了别的嫩芽,今天特意叫着博荣来帮她提篮子。
她低头翻着找长得太密的部分,忽然开口问大哥,孙建羽跟你到底是关系?”
博荣闻言一愣,半晌都不如何回答才好。
“我若是不问你打算时候才告诉家里?”荷花把掐下来的一小从蘑菇芽丢在篮子里,抬头看着博荣问。
“其实也没好说的,而且我也都反复的想过了,这样不管对我还是对家里,都是最好的出路,我原本也没有高远的志向,其实说实在的,我原本在乡里是一直自认为学得不的,也对有很高的估计,可是到了城里之后,才觉得觉得不的那点儿才学,其实压根儿都算不得。”博荣的笑容略微有些苦涩,“所以我闲来也想,这还只是一个县城,那咱们整个道府呢,然后再是朝中的十几个道府,所有的人都加上,我又能排到一个位置呢?”
荷花没想到博荣会想得这么深,不由得觉得刚才问的有些莽撞,想要开口说,却又不该从何说起。
“其实你不,我都萌生过退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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