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黹了。”
荷花撅撅嘴道:“我不做针线的时候娘和你天天唠叨我,我现在自己做针线了你又要笑话我。”
茉莉脱鞋上炕凑到荷花跟前儿,看了花样儿之后说:“咦,你这绣的花样儿倒是稀罕,以前没瞧见过,你自个儿画的?”
“姐,你看我这样绣行不行?”荷花停住手里的针,把撑子举到灯下叫茉莉来看。
“针脚倒是细密,不过你莫要把线扯得太紧,只要平整就好,不然会露出针脚的痕迹,还容易弄得褶皱不平。”茉莉耐心地教着荷花,然后又肯定地表扬道,“看着倒是比以前长进了,还以为你搁下许久都忘光了呢
“行了,现在太晚了,灯光也暗,再绣要累坏眼睛的,赶紧睡觉吧”茉莉把炕上的被褥铺好,催着荷花赶紧睡觉,“放心吧,你那花样儿又不复杂,白天多上心点儿,去庙会之前肯定能绣好的。”
荷花闻言一愣,把撑子和针线都收归到笸箩里,自己也脱了外衣外裤,吹灯后钻进被窝,问茉莉道:“你既然知道我想送给谁,咋不说我咧?”
茉莉朝荷花的方向白了一眼,不过又想起吹灯后荷花也瞧不见,便伸手拧了她一下说:“我说你你能听啊?你这丫头打小儿主意就正,谁说得动你啊?反正从小到大你认准的东西还没有错过的,我只能盼着你这回也没看错就是了。”
荷花直接扯着被子跟她钻成了同一个被窝,伸手搂住了茉莉的胳膊道:“瞧你说的,好像我明天就要嫁人似的,现在快要嫁出去的是你好不好?”
“去去,睡觉去”一提到这事儿茉莉立刻就去推她。
“姐,咱平时正天忙忙碌碌的,也没啥时间姐妹说说话,不说我说你,你在家的这个凡事不饶人的毛病,等以后到了婆家可咋整?”
“我自然知道到了婆家不能事事由着自己的性子,可也不能跟娘似的,半点儿的气性都没有,到时候还不得由着别人欺负?”茉莉虽然压低着声音,但是还是能从语气中听得出为方氏打抱不平的意思。
“无论如何爷奶是爹的亲爹娘,平时再怎么拌嘴吵架、再怎么拌嘴,依旧还是隔断不了的亲情,爹不是大伯那样事事听老婆的男人,又十分的孝顺,娘若是跟爷奶置气吵嘴,即便是当时占了便宜,却也难免要伤到爹的心。”荷花拉着茉莉的手说,“姐,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若是大嫂跟娘拌嘴你会是什么感觉?可若是换成我跟娘拌嘴你又是什么感觉?我做错了事或是你说错了话,咱俩即便吵得脸红脖子粗,过两天依旧是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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