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郎中每次来瞧病的时候,说的啥你不是自己也听着的,咋好端端的还能这么想呢!”
“你爷奶都忙着给我做寿衣寿材呢,我寻思着,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老爷子说着就抬手抹了抹眼角,干瘦的手上青筋和血管都浮现的十分清晰,颤颤巍巍地擦去了沁出的泪水。
“祖爷,你别瞎想,上次不是找城里的郑大夫给你看过的,人家都说了,你这就是心病,自己瞎寻思出来的,你啥都别想,就天天好生吃药,好好吃饭,过几天就好得利索了。”荷花费了半天力气把老爷子劝得睡下了,这才到西屋去问:“爷,奶,你们咋又是做寿材又是做寿衣的,这是干啥啊?祖爷如今不是还好好儿地吗不跳字。
“你个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得生前做,哪有等人没了才张罗这些的,当初我爹,才五十出头就找人做好了寿材在家搁着呢!”杨氏一边绣着寿衣上的花纹一边说,“再说,老人都愿意提前看见这些,图个安心,不然等死的时候不放心,怕儿孙不好好给安葬。”
“可……”荷花十分不能理解地说,“可刚才祖爷看了寿衣一点儿都没觉得安心,还问我他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说……说咱家都急着给他做寿衣寿材,怕是活不过这个年了……”
杨氏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心道这是打哪儿说起的,不过她猛地一拍腿道:“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说着就去院儿里找正在锯柴火的老祝头问:“孩子他爹,你们老家那边,给老人办身后事有啥规矩和讲究啊?是不是跟咱们这边儿不一样啊?”
老祝头被杨氏问得一愣,半晌才道:“我哪儿知道啊,我娘死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儿,后来十来岁就跑到齐家村这边儿来了,我哪儿知道我老家是个啥规矩。”
杨氏听了这话气得直朝他后背捶了两下子道:“你这儿子可真是,养了都白养!”
老祝头一听这话就急了,尤其是见荷花还在一旁,顿时把手里的锯子丢掉瞪眼道:“你这是说啥呢?”
杨氏把刚才老爷子跟荷花说的事儿复述了一遍说:“你们老家的规矩指定跟咱们这边儿不一样,前两天你说要先把寿衣和寿材置办起来,这下可好,爹这会儿怕是要想歪了,以为自己活不了几天,咱们都急着给他送终了,你说这可咋整!”
老祝头一听这话也愣了,砸吧砸吧嘴,半晌才道:“我还真不知道我们老家是个啥规矩,我……我进去跟爹说说去吧!”
荷花闻言拦住老祝头道:“爷,你去说不行,祖爷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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