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荷花心里有事儿,而且小满又在家里,便也没去老宅子凑热闹,只去那边灶间挑拣了几个菜提了回来,自个儿滚了个蛋花汤,让良子陪着小满吃了饭,自己坐在屋里翻看着账本琢磨着,地里的苞谷今年已经是第二年种了,去年的除了挑拣出自己觉得好的要留种之外,剩下的全都磨了苞谷面和大茬子、小茬子,基本都是自家在吃,还有些拿去跟别人换了粮食,今年的苞谷已经明显的比去年的要壮实了不少,连吐穗儿也早了些时日,前些天郑大姑来的时候掰了些来吃,.但是至少也要再选种个两年,才能差不多真的留下耐寒早熟又好吃的种子,如今还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虽说这几年甸枣子、油炒面和核桃糖都给家里添了不少的进项,但是核桃糖那东西极容易被人学去,在城里老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了,如今这甸枣子怕是也要步核桃糖的后尘了。
荷花一早就嘱咐过栓子,让他等那边的酒席散了就赶紧的把祝永鑫叫回来,别让他多喝酒,就只说是陶掌柜的病了,下午要京城去看望一下,等着他回去赶车。祝永鑫果然滴酒未沾的老早便回来了,说那边有方氏跟着忙和没啥大事的。
“爹,进屋换身儿衣裳咱们赶紧走,小满都等急了。”荷花把祝永鑫拉到屋里,说是让他换衣裳,但却先低声把这件事同他一五一十的说了。
祝永鑫登时汗就下来了,搓搓手道:“咱家没把东西卖给旁人,这是没得说的,但是连累的陶掌柜为这事儿病了,倒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他病了自然应该去探望,但是这件事咱家并没有过错,爹也不用觉得心里愧疚,只当作寻常的探病便是了,至于那甸枣子的事,我既是从书里瞧来的,别人难道就不会去瞧?而且这都独家的买了好几年,如今才被人学了去,也是咱们运气好呢”荷花见时辰不早,就也不再多说,催着祝永鑫换了身体面素净的衣裳,便出去道:“小满,咱们走吧”
小满赶来的就是平时陶掌柜坐的那马车,车厢里虽说算不得奢华,但是锦缎的坐垫靠枕,流苏络子的窗幔门帘,都是寻常乡下人家哪里见过的,祝永鑫便坐得有些缩手缩脚,生怕自己碰坏了什么,一路到了城里,倒是把自己累的腰酸背痛,比下地干一天活还觉得疲惫。
荷花倒是躺着闭目养神了一路,进城之后便下车道:“小满,你且只留个地址给我们,我爹和我打算先去看看你说的那家铺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形,不过你是陶掌柜身边的人,他们定人有人识得你的,所以你且先回铺子,等爹和我去瞧明白了,自会去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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