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就撑起红伞,遮在梅子的头顶,这样一路背到门外,门口铺着两片染红的麻袋片当作红毯。
荷花这才瞧见外头倒是足排了八辆厢式的马车,都披红挂彩,新娘子一出门,锣鼓唢呐就又都欢快地唱了起来,祝老四往杖子上挂了六挂鞭炮,给博荣等几个大点儿的孩子每人分了一截香头,等着一会儿车队启动,就要一齐点燃才好。
梅子在上头站定,与那方家小哥一起跪下给老祝头和杨氏磕头作别,老祝头背着手点点头,然后脖子就一直扬着看天。杨氏叫起的时候声音就带了哽咽,上前把梅子扶起来就忍不住滚下泪珠来,祝大姐忙上去扶着杨氏劝道:“娘,快别这样,刚才在屋里都哭过一回了,两个村子这般近便,以后常能见到呢快别招梅子再掉眼泪了,看补好的妆粉都哭花了。”
方氏也扶着梅子劝道:“以后常回来就是了,这么大喜的日子里,快莫要哭了。”
杨氏忙擦去泪水道:“我这都是欢喜糊涂了,快拿饭来。”
荷花把早就准备好的金银饭端过来,其实不过就是白米和大黄米缠在一起蒸的,因为黄白相间所以叫做金银饭,不过是讨个好彩头。
杨氏盛了两勺饭,从盖头下头小心地喂给梅子吃了,剩下的又搁回荷花手里,这个饭是闺女在娘家吃的最后一口饭,以后就是婆家的人,吃婆家的粮了,但是这饭却也不能全都吃光,要给娘家留下一般,示意不能吃穷了娘家。
喂过金银饭之后,方氏扶着梅子一起上了权充作花轿的马车,新郎还很讲究地骑着高头大马,也不知是租来还是借来的。
正在等着车队启程的时候,那个作诗的小子忽然钻出来道:“黄毛丫头,刚才那个真是你姐?”
荷花闻言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看,没好气地说:“姐还有乱认的?”
“那你姐叫啥?”那小子似乎很是认真地问。
“我姐叫啥关你啥事?那你又叫啥?”荷花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多最多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想要勾搭小姑娘是不是还嫩了点儿啊?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来迎亲的新姑父也不过只是十七罢了,她在心里忍不住地感慨,古代的人还真都是十分的早熟啊
“我叫蒋世彦,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姐叫什么了吗不跳字。那小子倒还真是有个穷追不舍的精神,对荷花不耐烦的态度似乎毫不在意似的。
“蒋世彦啊?名字倒是取的不错,不过我可没说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姐的名字。”荷花朝他呶呶嘴道,“赶紧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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