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花听说这个,忙丢开手里正择的刺五加,从他手里接过苗儿细看,断茬的地方已经枯萎发黑,不禁皱眉道:“爹,你是不是又去地里乱淋粪了?”
“家里的猪粪鸡屎你都看得比什么还严,我上哪儿偷粪去淋。”祝永鑫眼睛一瞪道,“老话说,粪大水勤、不用问人,这苗儿都死了,跟淋粪有啥关系。”
荷花闻言吐吐舌头,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喜欢收集粪土似的,不过还是解释道,“这粪需要堆起来发一发才能扬到地里,不然肥力太大,苗儿吃不消就会把根儿烧伤,咱家地东头是齐五叔家的地,怕是他淋粪的时候不小心浇到咱家地里了吧?”她嘴里还嘟囔着人已经往地里跑。
祝永鑫在后面先是高声嘱咐道:“慢点儿跑”见荷花已经跑远又自个儿嘀咕,“她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我咋没听爹说过。”
博荣闻言道:“可能都是跟齐公子在农书里学的,我见过齐公子给她写的字条,大部分都是农书上的东西。”
“种个地还要写成书,恁浪费的。”祝永鑫打心里觉得,书上的东西都是教人做大官挣大钱的,这种摆弄土坷垃弄粪的赃东西,哪里配白纸黑字地写出来,简直就是对圣贤书的辱没。
“先生教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马多如簇,书中有女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世间万千道理,上至天时下至地貌,书中无所不包,种地自然也是该有的。”博荣笑着说。
“你只管好生念那黄金和什么玉,什么粟和马的庄稼东西,以后做官也用不上,不用管。”祝永鑫不知道儿子在说什么,就按照自己知道的胡乱地教训道。
博宁也不跟他掰扯这个,笑笑说:“我听娘说过几日要进城去卖药材?”
“嗯,前阵子博宁和荷花采了很多小根菜、婆婆丁根儿和贝母,正好你大姑要进城买东西,我寻思着也一起跟去把东西卖了,顺便给你大姑带路,她多少年没回来了。”祝永鑫点点头说。
“爹,你跟大姑说等初一我不去学里再去,我也要进城去买东西。”
“嗯”祝永鑫应着,抬眼见荷花跑回来就问,“看出啥名堂了?”
荷花来回跑的小脸蛋通红,擦擦额头的汗珠点头道:“我去问了,是齐五叔淋过粪了,他家地里烧死了好多苗儿,万幸咱家的苗儿已经长得结识些,只烧死了一些稍稍孱弱些的,还算是没什么大碍。我已经把那边的土都扒到别处,又覆了些新土进去,应该不会有事的。”
祝永鑫有些惊讶地问:“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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