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紧了眉,无端生出一些烦躁来,毫无素质地将车扔在半路,开了车门下去。
他的洁癖使他在看到这些雪后像是有一团火在不断灼烧他,令他更加烦躁。
步伐很快,恨不得立刻离开这种肮脏的地方。
但是,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他看见门后的角落里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姜月迟因为怕冷而穿了很多衣服,以至于行动有些不便。费利克斯挑眉,忽视了那些令他不适的雪。
看她撅着屁股给雪人画上鼻子眼睛,嘴里还在絮叨:“费利克斯的鼻子要更挺一些,该死,完全画不出来。”
她似乎来了火气,猛地给雪人来了一拳:“就不能长得稍微大众一点吗,真的很难画!”
费利克斯双臂环胸,懒散地靠着墙壁,唇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你知道前段时间加州有个新闻吗,入室偷盗的男人被屋主抓住,猛干了一周,最后肛-门脱垂。”
姜月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出现。
她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没被发现吧?
“我不是小偷。”她轻声狡辩。
“哦,是吗?”他语气玩味。
姜月迟笑容柔软,走到他身边:“那就当我是偷走你心脏的小偷。”
他居高临下地垂眸,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还是贩卖器官的贼?那惩罚力道可能就不止这么一点了。说吧,除了下面,还想被玩弄哪里?”
她装作没听懂,笑着说:“我们来玩仙女棒吧。”
费利克斯真的很想忽略掉她那张和低能儿一样的脸。她本身就很蠢,实在不适合多此一举地再叠加一层故作纯真的笑。
费利克斯教授当场给他的学生批改起了作业:“你笑的很假,也很蠢。”
姜月迟不以为意,她找他要了打火机。他抽烟,所以肯定会随身带着。
果然,在沉默数秒后,他还是将那个打火机拿出来递给她。
姜月迟点燃仙女棒,往他手里塞。男人不为所动,垂眸看着那堆由铝镁合金粉、铁粉、过氧酸钾组成的物体在手上燃烧。
姜月迟当然不是觉得这样可爱,就当她每逢佳节倍思亲吧,在国外放烟花燃烧一些过节的氛围也是好的。
但她这样真的可爱。或许她自己不这么觉得,她认为刻意,因为她的确表现地刻意。
她晃动手里的仙女棒,在那圈光晕中扭头问他:“我来找你,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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