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事,乔三根本没想到衙门老爷知道,一时绿了脸。
“你……胡说八道。”
一时上了头,连尊卑脸面都不要了,劈头盖脸就要骂,却被衙门老爷一声笑打断了。
“若是道听途说我也就不说了,可这事乃我亲眼所见。”
“六年前,我正是衙门文书小吏,你被两个家中人状告之事,我就坐在那处,记录你的言行。”
他抬手指指,刚好是状师所在之地。
乔三险些跌倒,但他硬撑了住。
“两者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叔父膝下无子嗣,都是我常去探望,他临死前都还说,要将家产留给我。”
“论血缘论亲疏,我都拿得!”
这样的话说完,连衙门也拿他没辙,外面的百姓听了他这番说辞,叫嚷着数落起来,骂声滔天。
可乔三脸皮厚,黄氏也是泼辣户,两人抵死不认自己贪心,誓要将那遗产拿到手。
可惜他白欢喜一场。
就在气氛僵持,衙门为难之时,楚鹤川终于来了。
他一袭素衣缓步走近,从袖口抽出了一个卷轴,“外祖早已立下遗嘱,就放在房梁木盒之中,舅舅日常探望,怎就不知这遗书在何处?”
乔三闻声直起身子,不敢相信的盯着他手中的卷轴。
什么?
遗书?
“这是你伪造的吧!”
“什么遗书,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是叔父写下的?”
乔三连看都不看,开口一顿否认。
楚鹤川勾唇,将那遗书递到了衙门官员手中。
卷轴展开,空无一物。
乔三欣喜,连忙起身大笑,却不想笑早了。
衙门大堂的案几上,多了一封信。
落款正是乔延年。
信乃年初时所寄,还印着他的私章。
状师检查,仔细核对,这封信便是乔老先生的绝笔。
信笺展开,遒劲的行楷跃然纸上,书写着他的身后之事。
“外祖遗志,设义和庄,乔家现有三十万七千余银两尽数投入,其中三分之一买地出租,所获报酬投入学堂,兴建私塾学校。”
“另有三分之一投入滁州河道修缮工程,祈求滁州风调雨顺。最后三分之一……”
念到这里,乔三略有激动。
即便是三分之一,也够他后半辈子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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