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了一瞬,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是母亲贴身佩戴的玉坠!
宋家受冤入狱,内幕深重牵扯众多,相关事宜皆密不透风,以至宋家人现被关押何处都无人知晓。
师兄能拿到这玉坠,是见到母亲了?
她攥紧锦囊看向药童,对方亦是懵懂不知内情。
“我想请你,帮我带封信出去。”
……
日头西斜,余晖停靠在陶然客栈二楼雅间。
黑衣男子靠在窗沿,四下扫了一眼,将窗子拉了上。
目光一转,落到桌对面,楚鹤川正端坐着品茶,“办得如何?”
男人闻声吊儿郎当的坐下,傲娇一笑,从袖口掏出来了两张纸。
“天底下还有我陆览办不成的事么?”
“地契,房契,都在这儿了。”
“五日后交付余款和税款,拿官契。”
楚鹤川接过契书扫了一眼,紧绷的嘴角不自觉松了些。
世事无常。
曾经繁盛的将军府,如今落败到只剩这副残缺的躯壳。
曾经跪在将军府前濒死的他,也未料想得到她与这座宅邸竟犹如探囊取物。
“不是我说,那宋家都满门入狱了,买这宅子你也不嫌晦气?”
“况且,凡在京内小有名望的都避忌着,要不是有几个富户惦记,何至于卖到万两。”
当真不值。
“鹤川,你莫不是还惦记着宋家千金……”
陆览话没说完便噤了声,因为刚好看到楚鹤川阴冷的眼神。
“额,我不说了。”陆览哂笑,举手投降。
“要买宋宅的人中,可有可疑之人?”
宋家此事蹊跷,越级定罪不说,宋府查封两月就开始售卖,好似赶工一般。
“可疑算不上,倒是有个奇怪的人。”
“我以假身份下定之后,有人找上了门来,劝我出让宋宅。”
“你猜,那是谁的人?”陆览神秘一笑。
他心里有个答案,只需确认。
“谁?”
“魏明韬。”
楚鹤川回府,一路都蕴着怒气。
因为他心知肚明魏明韬和她的关系。
同在师门,两小无猜,自幼相处的时间与他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笑的是,论情分,论地位,他都不如。
当年他几乎跪断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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