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放置古铜兽炉,两侧各摆着一盆盛开的玉兰,下面是六张交椅,两侧墙壁则挂着四季吊屏。
两人并未在这间屋子停留,反而穿过小侧门,来到后面门窗紧闭的轩厅前。
此间空地上只放置着一口大缸,边上则放着一套桌椅,桌面放着笔墨纸砚和一叠白纸。
江芸芸下意识看向那张桌子,呼吸缓缓加重。
“黎公今日身体不适,还请江公子把答案写在纸上。”老仆恭敬说道。
江芸芸心中发憷,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应下。
——不会写毛笔字!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那些东西发愁,老仆站在一侧虽未说话,但存在感极强。
“我……”她别扭地抓起毛笔,沉吟片刻,最后诚恳说道,“不会写字。”
出人意料的是,老仆并未露出惊讶或鄙夷之色:“那就请江公子口述,老仆代为执笔。”
江芸芸忙不迭请人入座。
那老仆先用镇纸压平纸张,然后抬手去研磨,动作有条不紊,那几滴清水,很快就变成浓郁的墨色,在清晨微亮的日光下色泽闪动,做好准备后,他才拾笔,笔尖轻轻沾了沾墨汁便瞬间吸满了水,却没有滴落在纸张上。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江芸芸看出了神,直到老仆侧首看了过来这才把目光从那笔尖移开,交叉握着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她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繁乱的思绪压了下来。
黎老先生的问题询问乞丐是表,敲打自己是里,她当然可以直接道歉,把自己的困境可怜兮兮地重复一遍,博取老先生的同情,但经过那日短暂的相处,这个答案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审题一定要抓准出题人的思维。
首先黎老先生并非心软之人,守心刚强的性格并不会因为区区可怜而怜悯。
再者黎家三代人的培养是典型的君子培养,点到为止,和而不同,这点可怜不会为她加一点分。
这几日江芸芸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几经思考,她决定用上一个以前学政治的蠢办法,各方面务必都照顾到,每个捉分点都是分数,所以表里原因都写上去。
那第一个得分点就是老实回答黎老先生提出的问题。
众所皆知的道理,字数太少,踩分越难。
扩写势在必得。
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太过为难半文盲江芸芸了,所以她打算另辟蹊径,以文体给老先生耳目一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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