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
侍从的敲门声,将梁若鸣从睡梦中唤醒。
他刚想叫侍从进来侍候,惺忪的视线里,却多出了一个人影!
梁若鸣先是一愣,旋即赤着双脚,连鞋也顾不上穿,几个大步冲过去,借着窗外朦胧的光,他吃惊地瞪着躺在榻上,正在安睡的女子!
“穆师爷!”
梁若鸣双目大瞪,这是没有易容,穿戴如常的真实的穆青澄!
撑着困倦醒来,瞧见面前只穿着白色寝衣的中年男人,穆青澄不觉蹙眉,沙哑着嗓音提醒道:“梁大人,君子正衣冠,是基础礼仪。”
梁若鸣老脸刷地一红,臊得连忙奔回床边,麻利的更衣穿靴,同时不忘请求穆青澄,“拜托,千万不要告诉宋大人啊,本官的脑袋,还想在脖子上多寄住几年呢!”
穆青澄坐起身,随口宽慰道:“放心,比起衣衫不整,我在梁大人屋里睡了一夜,似乎更严重。”
梁若鸣膝盖一软,磕在了床沿!
穆青澄下了地,稍稍舒展了下四肢,看着面如死灰的梁若鸣,她勾了勾唇角,扬起愉悦的笑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不说,梁大人就是安全的。”
“本官冤枉啊,穆师爷你得讲良心,是你自个儿半夜潜入了本官的寝屋,本官睡得啥也不知道,何错之有呢?”梁若鸣委屈得很,按照世俗,他们二人的清誉都受了损,该纳了她才是,但他怎敢异想天开?沈坼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啊!
“宋纾余专横霸道,只看结果,不重过程。梁大人若想安虞,便诚心履行合作精神,切莫摇摆不定。且从现在起,一切听我的,直到公审结束。”穆青澄笑容散漫,明明说着威胁的话,表露出来的眼神却很真诚。
梁若鸣倒吸了口气,咬牙道:“行,本官豁出去了,希望你不要让本官失望!”
穆青澄眉尖上挑,自信的光芒在眼波中流转,“我穆青澄出道多年,十案九破,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梁若鸣有点儿明白宋纾余为何不喜欢官眷贵女了,眼前的姑娘,满身不见任何珠佩钗环,却熠熠生辉,光芒万丈。
“梁大人,你给我安排了什么身份?”
听到穆青澄的问话,梁若鸣回过神儿来,道:“你要亲自尸检,那验尸官是最好的身份屏障,届时本官就跟人说,你是本官从民间找来的仵作高手,与刑部的仵作共同尸检。”
说到这儿,他打量了下穆青澄的打扮,蹙眉道:“不过,你不能以女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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