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起疑,当即暗感庆幸,以为自己音色与正主相仿,于是接着又说,“我昨日夜里咽喉成疡,眼下奇痒难耐,须得叫郎中开个方子,你可知咱们仍需把守多久?欸,我怕是一日也难待下去了。”
“阿老七”姜丽正寻思此人声音怎会觉得熟悉,然而下一刻闻听所言,她立时微皱眉头,重又将面孔深埋下去,只含糊说道:“尚需几日。”便没了声,但心头俨然警惕大作,右手搭在刀柄上,脚底暗暗错步,腰身蓄势待发。
此人缘何如此问道,他把守此地,又岂会不知何时轮值,定是瞧出了些许端倪,这才假以言辞作试探之举,不妄自行动,以待摸清她的来头,呵,这汴泗帮实在不简单,却连下面的小兵都有这般心性。
朱兴盛面色微怔,他倒不是觉着对面的嗓音如何熟悉,只是心头疑惑怎的像是一女子声音,但那边低垂着脑袋,面颊隐隐一片污秽,被铁胄笼着,掩在明暗交错的篝火光影里,看不真切,身形倒是能通过不怎么合体的布面甲瞧出个大概轮廓。
女子?细眼打量片晌,朱兴盛不由对汴泗帮的当家们高看了几眼,如此男女平权的用人制度,倒与自己的一些理念不谋而合,也不知那胁迫自己进来的白衣女子在汴泗帮又是何等身份?能拥有守备分布、密道入口这般分明机密的事情,想来层次不低。
不过眼前这女子性情木讷,似乎不善言辞,这样的人轻易无法探其口风,眼下待在这儿总归难以为继,那阿老大与阿老三尚未取酒回来,他不如藉此皮囊先往真正的汴泗帮地盘暂作探察,如若其间凶险,再折返回来从长计议。
姜丽察觉那“阿老六”盯着自个不放,却也不言语,她不解其意,只得蹙眉紧了紧兵刃,以防不测。这时听到那边起身笑道:“老七,我这咽喉煎熬至此,吃不得酒,委实恁地闲闷,我不妨往北边巡察一番权当解心,待他们取酒回来,你与他俩言明。”
闻听此言,姜丽暗自松了口气,略微放下戒备,她自然不愿这时动手叫自个陷入被动地步,至少也得摸清当下的环境才行。
随后低垂的目光不经意地往左右瞥了瞥,两侧方桌把酒划拳,叫骂入耳,稍远一些则是黑潮涌动的晦暗地带,难以窥清,但此地若有出路,大抵便是那个方位。
姜丽如此想着,回头却见那“阿老六”径直前往的方向正是自个过来的地方。她心头陡然一紧,莫非适才那俩人发觉了掩藏在柜架后的尸体,眼下半晌未归,似乎引起此人的猜忌,又因对自个起疑,便寻个由头只身过去察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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