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军只以如此兵力迎战,恐是覆灭一途罢了。
故而庐州路实非青军兴起之地,我等此番只谋马场,事成便撤于他路,日后徐徐图之,余事便由左氏一门担着也好。”
“金花小姐可定下去处?”
“倒有两地可谋日后大局,一是广元路,此地关隘凶险,易守难攻,可惜此地已有人效仿察罕帖木儿发展起了地方武备,短期内不好吃下。再则便是定远县……此地处于濠州与滁州对峙之间,地处优越,资源可得两州反哺,战火一起,亦有两州可作屏障。”
“嗯……金花小姐所言,且容老儿斟酌一番。”姜公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地笑笑,随后似想起什么,复又说道,“午时之际,老儿见得那左君弼赶来诗会……后追着一对男女离开,似是朝山下行去。”
“左君弼?”金元雅尚未应话,梁柱阴影下的华云龙便出声打断,这时望向张翼,顿声问道,“适才你所言……张明鉴与左君弼之事当真属实?”
“你这厮,咱何时有诳过他人?”张翼怒起身,对他诘问相当不满,随后摇头欸着声,“咱寻来圣妃庙便是要与寨主言明,谁晓得寨主竟不见了人影。”
华云龙闻言,心口咯噔一声,陡然起身,喝道:“你这憨子!怎的如此蠢笨!”见其意欲驳斥,跟着瞪去一眼,“你家寨主,恐有危险!”又对金元雅丢下一句“你武艺全无,且留于此地,莫要跟着咱,听话”。随后忙不迭地推门而出,赶去另一座馆舍。
张翼怔了怔,皱眉思忖,目光便在下一刻轻颤,他拍着脑门,心颜愧怍,懊恼蔓延,连忙拾起身追上华云龙的脚步。过得一阵,三十来僧兵自另一座馆舍鱼贯而出,随着华云龙与张翼的身影匆促赶下山去。
……
北麓深处,张明鉴拖着长刀,目光环顾,见对方只有一人,登时恨声道:“是你!杀我三十余弟兄,呵……寻死不成!”长刀忽扬,绷紧的双腿推着身影刹那前冲。
朱兴盛盯住杀来的张明鉴,陡然拧腰旋身,沉重的环刀在下一刻飞转着掷出。
藉着冲劲,气浪自这边席卷,雨瀑之间环刀横空,旋转出嗡嗡嗡的风声,上空树冠遗落在蔓草的火焰随之倾倒、黯淡,凌厉寒光轮轴也似,奔着张明鉴呼啸飞去。
环刀脱手刹那,脑袋越发昏涨,面颊耳垂滚烫流转,朱兴盛咬着舌尖,痛意刺激着神智,毫不犹豫地掉头便撤,身影钻入光火明灭的丛林。
那一端,张明鉴翻身避却疾驰的浑圆刀光,环刀擦着雨水,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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