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延续下来。这时唇角笑了笑,颜色加以几分欣赏,目光在那张清丽秀雅的小脸上流转。
那边姜丽瞧着朱兴盛这般肆无忌惮将她打量,不由蹙起眉,面色几分羞恼。
这朱重二昨夜见着自己相貌时分明一副意兴索然,以为本姑子不过尔尔,何须藉着面纱遮掩的模样,如今怎生这般……这般轻佻!
这时她心头不知缘何浮现出阿尔希德先前的一番胡言乱语,稍一沉吟,当下暗自啐了一声,却也忽的起了玩兴。
倘使朱重二对上教坊妙乐奴那番惹人耳红的挑逗招式,到底会如那些大都子弟似的腌臜难言,或是不谙女色,面容赧赧然。
这般寻思着,姜丽狡黠地眨了眨眼,随后黑袖飘卷至石案,右手托腮,目光噙上几分灼热,仿效着印象里的那等姿态冲朱兴盛嫣然一笑。
朱兴盛自姜丽娇艳的唇儿抬起视线,正撞上她笑吟吟的眼波。迎着明珠似的脱俗面孔,他颔首轻笑,浑无半点窘相,待到姜丽的眼神逐渐揶揄起来,朱兴盛落落大方地开口:
“古来女为悦己者容,倘非如此,自然莫敢逼视。而眼下光景怡人,我若不仔细端详,倒是不解风情素韵了。”
姜丽听闻这话,面色登时愣怔,随后不由垂下眉眼,佯作整理衣棱褶皱。
过得片晌,她扬起的视线竟有了几分忐忑意味,跟着瞧见朱兴盛眼神依旧澄净,没来由悬起的心总归安定下来,这时却忽感无趣,拂下衣袖狠狠剜他一眼,冷哼道:
“此前却是不知公子竟这般伶牙俐齿,奴家性拙,难辨得好歹,这心里大抵觉着公子应是一番轻薄调戏,当真可恼。”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朱兴盛胡诌乱扯一通,复又哂然一笑,转而言道,“眼下总该告知关于李升或是一些你所知晓的事情了。”
姜丽瞥眼看他,讥诮道:“如此引经据典,倘那陶潜尚在人世,当真会叫你气个不轻。”
尽管面上这般言行,但她心底却是莫名欣然。
盖因朱重二不似昨夜的稳重缜密,如今这些许的轻率取闹……倒不招厌嫌,反而觉着面前的朱重二平易近人,便连气韵也鲜活了起来。
毕竟此前的他总是淡漠寡言,古井无波似的,或筹谋时一派成竹于胸的傲然,皆像极了让人腻烦的额赤格,自是远不胜当下的蔼然可亲。
这般想着,姜丽不自禁地流露笑意。待朱兴盛疑惑望来,她佯叹一声,随后凝目应道:
“其实李升这人,公子再不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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