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礼,也真是可怜人。”
秋江下游,付与捡了一支没人要的鱼竿,边垂钓游鱼,边复盘冥狱洞天一行...
无论是开脉丹,还是‘寻路人’,这一始、一终,都在某个人的规划里。
兵家风范尽显,难免感同身受。
想到此处,驼背少年也未忘乎于关注水中动静,及时收竿……
却还是被溜了鱼,“这破竿不行。”
他把鱼竿一丢,随即打坐在湖边。
尝试去补缺中元气府整整十年间的糜夷溃烂,可仍然是无功而返。
付与托腮瞌睡道:“时间太久了,果真就是如同被剖了腹的老树,难生矣。”
他打出一个哈欠,起身伸了个莫大的懒腰,湖中人影随之摇摇,憔悴无比。
“还没来吗?”
少年矗立原地,一身术裔脉络由下往上,半隐至腰俞处,形影缥缈。
这时...
一支金刀破匣飞来!
横穿秋水长流,尽起一程浪涛,拍摔河床如军鼓大震。
溅湿火裔纹路,打得一袭红衣褪色。
付与碾地转身,朴步下腰。
躲过之余,却是受另一支破匣金刀扯破身前襟领,如两条绸带。
不容反应……
竟是顿起了玉虎凿风之鸣!
余下五支金刀,相继出匣,尽数发难于少年的袖里乾坤...好似有意逼出某物?
他回头一瞥,无半点迟疑不决。
当即拔地而起,腾江过湖,仿佛一只点水蜻蜓。
届时,七支金刀往返归鞘。
‘赊刀人’黎客一步踏出,止境秋水如履薄冰,“我和你,其实是一类人。”
付与已退林中。
他身形匿起,妖刀血光也在最后一刻泯然成星火,腾缕若炊烟。
“我可不想和你相提并论。”
‘黎客’无所谓道:“你应该清楚,无论我是否插手,胡为都将难逃死劫。”
说罢。
林中古木,轰然纵列崩折!
“我读书少,你是想要说‘论迹不论心’吗?”
话音落下,一束刀罡猛然扯碎木匣。
少年说道:“可是有人只心便该诛,其行更该死。”
黎客振衣退下一层炁力余留,如跺短靴灰尘般泰然自若,“果真手足情深。”
此时,林间接连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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