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抬头记下了门牌号,203号。
一进屋视线就暗了下来,这间屋子许久没人住了,所有家具上都落了一层薄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常年不见天日的味道。
说是所有家具,其实也就只有一张劣质的木板床和一张歪斜的桌子。
“你们据点人还怪好的,还给提供这么好的家具呢。”
苏琬姮上前用食指轻轻按压床板,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从木板之间溢出。这床的质量看上去比她在地堡里睡的都差。她都怀疑自己人躺上去的一刹那,床就会塌。
切斯卡装作没听出来苏琬姮的阴阳怪气,只问她租不租。
“42个放逐币太贵了,这质量的屋子顶多值5个币一月。”砍价一回生二回熟,苏琬姮很快就找回了还没穿来星际前她在地摊上还价的感觉。
“你在开玩笑吗!”切斯卡瞪大了眼睛,她还没遇到过上来就砍掉总价90%的人。
如果不是4这个数字太难看,她怀疑这厚脸皮的人能直接打一折!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幽默的人吗?”苏琬姮真诚地回道,“我可真挚了。”
切斯卡又炸了,喉咙发出的分贝比刚刚吵架的时候还要响:“42个放逐币都租不到这间房!要租的话,得是60币一个月!”
瞧着面前少女炸毛的鲜活模样,苏琬姮连日紧绷的神经微微有些放松,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变多了起来。
人一旦回归社会,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要融入进去。
就像小说里的大反派在听见记忆深处的童谣时被净化一样。
苏琬姮想到了几年前在第一军事学院和同窗拌嘴的日子。
切斯卡的性格很像那个很爱和她唱反调的舍友,咋咋唬唬,跟纸老虎一样一戳就破。
“你也爱住住,不住就走,”切斯卡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一个两个的,真当我好欺负呀。”
苏琬姮在切斯卡彻底暴走前给她顺毛,“20个放逐币,我认真的。”
“不行,50个一个都不能少。”
“29个吧,九九归一。”
“50个!”
苏琬姮状似无奈地叹气,一米七几的身形竟有些楚楚可怜。
“33个,真的,大家都不容易,各退一步。”
僵持半天,切斯卡被那双泛着水光的灰绿色眼睛盯了受不了了。
“行吧行吧,33就33。”切斯卡发誓,她绝对不是被盯到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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