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修抬手摸了摸江玉瑶刚刚敲过的地方,笑得明媚纯粹。
“我想第一个看见小姐。”
江玉瑶心下一动,看着他沾满雪的衣衫,叹了一声,先带着他往屋走。
等她回了京,他要怎么办?
若是他恢复记忆了还好说,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或是去外祖父家,可若是没有呢……?
总不能也带着他回京吧?
她自己尚且不能保证回京后会平平安安,又如何能保证他的安全?
况且若是让父亲知道她与他纠缠不清,以他的性子定会毫不分说的将其打死。
裴行修并没有注意到江玉瑶心中的愁绪,反而一脸兴奋地同江玉瑶说:“小姐,王知府的人从悦来客栈的房间搜出了他儿子身上的东西,当即就将那帮人押入大牢审问了。”
他话落又神秘的左顾右看一番,而后低下头近乎于贴在江玉瑶耳边说:“王知府现在彻底信了是帮人杀了他的儿子,小姐,我们好像……脱险了。”
温热的呼气声从她的耳边吹过带来阵阵痒意,这股温热的气息似乎顺着她的耳朵一路攀进了她的心,让她心头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她强行压下心中的那抹异样,抬头问:“阿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裴行修正在同她说着这件让人高兴的事,却措不及防的迎来江玉瑶的问题。
一瞬间,他像是在课堂上被夫子提问的学生,偏偏这个答案容不得他胡诌乱答。
他想了很久,如实道:“我从前想着,先在这儿养伤,待我的记忆恢复再做打算。”
他说着,悄悄看了眼江玉瑶雪白雪白的小脸,又道:“可现在,我想陪着小姐,就算记忆恢复了,我也不想离开。”
江玉瑶忽而笑了,道:“阿棠,大丈夫志在四海,你总跟着我算怎么一回事?”
裴行修睁着眼睛辩驳:“可齐武他们不也跟着小姐吗?”
江玉瑶摇摇头:“他们不一样。”
“阿棠,你先前不常说想做将军吗?”
“你若想从军,我可以写信替你援引。”
裴行修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眶顿时泛起了一圈红晕:“小姐是要赶我走?”
江玉瑶自认自己已经心如铁石,可在对上这双泪蒙蒙的双眸时,心里还是泛起了阵阵难过与不舍。
她咬了下唇,随即别过视线,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我不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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